凌霄道：“
？”
季寥道：“还记得道德经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凌霄注目河畔
流水，沉吟道：“明白
，季寥叔叔意思是柔弱，能胜过她坚强？”
季寥淡然
笑，说道：“这个道理，你还不够明白，不过你相信自己理解也没错。”
凌霄道：“好，只是还是好
季寥口中化境不是寻常人理解意思，是指凌霄将南雁剑气化去。
这有些类似元佛三限，不过世间高明法，总是殊途同归，太虚神策具备这样特征不足为奇。
凌霄没有丝毫击败强敌喜悦，而是向季寥认真道：“季寥叔叔，身体里住着另外个人。”
季寥道：“然后呢？”
凌霄道：“她很强大。”
德合天地曰帝。
季寥突然有些理解道家天帝意境。
自身有德，合于天地，滋长万物，这便是帝。
只是他终归做不到如此啊。
他不能如佛陀那般，渡化众生，只救得眼前。也不能似太上那般计之深远，留下万世不朽至理，他直都是走步是步。
风雨在九天之上凝聚，地面上凌霄和南雁大战已然开始。
她们交手，由于速度太快，以至于肉眼不可见，但地面上不停出现沟壑，俨然表现出这场大战惨烈。
因为这些沟壑，都是她们交手劲气造成。
在某刻，风雨豁然下起。
季寥没有关注地面上战斗，他于虚空负手而立，风雨不沾身。
季寥道：“哪方面强大？”
凌霄道：“果决，无情，以及坚定。”
季寥道：“你缺少这些？”
凌霄点点头，说道：“做不到像她那样。”
季寥微笑道：“那她也做不到像你这样。”
这场雨下三个时辰，共三尺三寸八点雨水。
雨城总算恢复过去些气象，而凌霄和南雁战斗亦在大雨终止前结束。
凌霄身前是条深长剑痕，剑痕末端离她只有寸许。
而南雁血却混杂在泥水中，空气里还有她未散血气。不过她还是逃走，凌霄亦没有追上去。
季寥到她身边，说道：“她逃走时这剑没伤到你，可见你太虚神策已然臻入化境。”
自从凝结成太清神符后，他同天地万物关系比过去更紧密，这种感觉，跟他过去同草木亲和力很相似。
随着雨水落下，他能清晰体会到那些雨城里尚未枯死草木，隐藏在土地裂缝下种子，嗷嗷待哺幼鸟，甚至些躲在水洼鱼儿，都开始欢呼雀跃。
那是源自生命本能雀跃，十分纯粹。
渐渐地，枯竭河床开始重新出现流水，虽然潺潺，却给人以无限生机。
季寥生出些满足感，行云布雨，自然是很不起神通，但用来滋养万物，那又是种很快乐，跟握有神通得意感觉，是完全不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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