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吃它
树枝树皮树叶，度过冬天，但要留下种子。”空气里有淡漠高远声音，好似在九天云外，又仿佛就在村民耳边。
他们相信这是神灵指示。
不幸会产生绝望，但如果有奇迹出现，绝望便会变为信仰。
神灵能创造奇迹，受苦受难村民深信不疑。
何况吃
穰木后，他们开始变得强壮，亦解决温饱。
季寥又注意到不远处有
株幼苗，他认得那幼苗，叫做穰木。
吃可以增强人体质，还可以饱腹。
季寥心下有主意，他驱使周遭草木，将生机流动向那棵穰木幼苗。因为冬天阳光很少，气候很冷。
所以生长穰木，要耗费许多生机。
但季寥仍是勉力尝试着，他现在不能帮到自己，可能够帮到这些可怜村民，似乎也是不错。
习惯自由自在，拘束在个地方便会很难受。
但过段时间，季寥却又习惯不能移动感觉。
何况他精神可以通过株株草，棵棵树，延伸到更遥远地方，只是很难对外界有所干涉。
不知何时，他精神附着草木，抵达那个野人村落。
这里本该是处比较大部落，里面人该个个强壮，安心信奉神灵，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快活日子。
依依不舍离开。
无生本就是话少人，他在青火走后，每天只是勤勉练剑。
秋去冬来，山上下起大雪。季寥很久没有离开他呆坐岩石，身上覆盖厚雪。无生倒是不在意，他知道季寥寒暑不侵。
青山白头，大地亦是银装裹素。
季寥其实能清晰感知外界切，可他就像凡人梦魇，抬不起自己手脚来。
他不是圣人，但也不是坏人。
做好事，有时候不是为得到回报，亦会收获快乐。
穰木以肉眼可见速度生长，引起个小孩子注意。
很快引来更多人，愚昧且淳朴村民，认为这是神迹。
穰木只够人合抱，但已经开花结果。
可现如今这里人，都面黄肌瘦，他们体质都不太好，往年还能靠采集山林果实，围捕野兽，勉强活命，现在大雪封山，哪有觅食机会。
村落存粮支撑不到来年春天，或许不久后，他们都得吃同族尸体活命。
生存和延续血脉，正是世间每个生灵，天然本能。
季寥见到后，心生怜悯。
如果他还能自如行动，救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但现在好似无能为力。
他思维能存在，但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和法力。
季寥身上却有淡淡精神力量勃发，侵袭山林，旷野。
他跟草木与生俱来亲和性，在这世仍旧没有丢失。季寥没法控制自己身体，干脆将精神附着在草木上。
草木不能走，不能爬，生在何处，便死在何处。
季寥很久以前便习惯这样日子，但开始又有些不太习惯。习惯正是种极为可怕力量，往往在不知不觉间，让个人处于某种模式，心安理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