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道:“叫你打,你就打,哪来那多废话。”
季寥听他不像是说反话,心下奇怪,他问道:“朋友真要来打你?”
那山道:“莫非你没力气,但也没食物招待你,睡不知多久,原来吃东西早被消化,现在也饿得很。”
季寥轻咳声道:“出手有些重,怕伤到你。”
那山催促道:“就是要你使力,你打还是不打?”
那山继续发出声音道:“咦,这觉也不知睡去多久,身上都长树。”
“身上?”季寥心里突,暗道这声音主人莫非就是眼前山峰。
他顿时有些尴尬,适才敲人家闷棍,也不知这家伙会不会追究。他纵横天下,但也是讲理!
那山又道:“你刚刚是不是打下。”
声音如雷,炸响在季寥耳侧。
四面八方不断有僧侣靠近,季寥看本因眼,他受到严重伤势。只是季寥手中棍子那股庞大难言力量磅礴欲发,将要破棍而出。他实是顾不太多,亦没必要在本师院将那股力量爆发出来。
否则很可能将这历经万年风雨古刹,弄得满目疮痍。
季寥心念动,施展出清风徐来身法,眨眼功夫就出本师院,他路飞行,不知掠过多少重山水,终于在某座山头,忍不住握住棍子朝山头打下去。
那棍子立时粗大变长起来,好似天柱,带着轰隆隆巨响,敲中山头。
这山有千仞之高,郁郁苍苍,平白无故挨季寥擎天棍,本该地裂山崩,哪知道山体只是晃晃,折断批葱翠树木,便无别状况出现。
季寥想着这人要求也真是奇怪,他暗自寻思,莫非这人是被困在禁制里,要借自己力量脱困而出。
他用太虚天眼观测许久,也只看到山体被层朦胧绿光掩映,辨不清里面虚实。
那山见季寥迟疑,居然猛地起身。
季寥清清楚楚看到山体下撑起四蹄,显然这山是个体型庞大兽类。
他还是第次见到如此体型庞大怪物,而且也判断出对方确实没被困住,否则不可能如此
这也就是季寥,换作别人,估计就被这声音骇得从半空掉落。
季寥倒也光棍,说道:“此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那山道:“你再打下。”
季寥以为这家伙是故意这样说,显然是动真火。
他道:“之前确实是有些误会,还请朋友见谅。”
季寥暗自松口气,他棍敲击山体,也是本能为之,没有打崩山峰,毁掉处造化玄奇,使他免去番惭愧。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季寥对适才那棍力量自是有所估量,即便不能造成山崩地裂,至少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山表只被破坏点皮毛。
“这山怕是有些神异。”季寥施展太虚天眼注目过去。
“谁在打扰睡觉。”有瓮声瓮气声音出现。
季寥辨别声音来源,正是出自山体,同时他以太虚天眼观察山体,竟发现山体上自有层朦胧绿光覆盖,叫季寥没法深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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