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随后季寥关
门，心想：难得不用早课，至少也得睡到日上三竿。
他刚躺下，还没睡熟，又听到有人来，听脚步声，不是缘，而是
意长老。
为防止被老和尚阵耳提面命
唠叨，季寥使个法术，从房间离开。意长老敲会门，没有听到回应，又从窗户外看看房间里面，果然空无人。
他心想再去放水缸院子里瞧瞧。
意长老往那边院子走过去，正在路上，便看到僧挑着两桶水正不疾不徐往放水缸院子走去，正是悸。
季寥道：“是啊，
是才起床，这跟让你去给意长老说已经挑水有冲突？”
缘道：“这不是撒谎
，悸师兄你不是说出家人不能妄语！”
季寥道：“有给你说过这个？”
缘用力点点头。
季寥也摸摸光头，说道：“这是教你说方便妄语。”
这二十年来，慕青没能让季寥不开心。甚至她都觉得季寥是她克星，而且季寥也警告过她，不能再随便害人，否则他就找个不见天日山洞呆着，反正顶多是互相伤害而已。
没法折磨别人，故而慕青有机会就损季寥。
宿又过去，东方将白。
季寥房门被敲响。
不情不愿起床，季寥这时倒是有些怀念四季山庄和白云观，至少那里有人伺候，更没人敢这早就敲他门，不让他睡个好觉。
“早啊，意长老。”
“早。”
两人前后进院子，意长老看，十口空着大水缸已经满九口。季寥将挑来两桶水倒进水缸里，正好第十口大水缸也满。
口大水缸能装十桶水，十口大水缸满，刚好装下百桶水，不多不少。
意长老惊讶道：“悸，你今天这勤快。”
缘道：“方便妄语是什？”
季寥道：“就是不为功利心，只是为促进和谐，这样妄语是有功德。你看你回去给意长老说已经挑水，他肯定觉得很勤奋，心情就会大好。他心情好，别师兄弟就不会被他骂，没有师兄弟被骂，大家肯定高兴，而且这样也可以继续睡会懒觉，皆大欢喜！”
缘被他说大串，晕乎乎道：“好像有点道理。”
季寥摸摸他小光头，说道：“所以快去意长老那里复命吧，记住照着话说。”
缘就这样迷迷糊糊准备照着季寥教他话去回复。
打开门，看见是个七八岁孩子，正是昨天听他讲故事小沙弥。
“缘，今天不用做早课，你来叫干什。”他可还记得昨天找老和尚心要天不做早课权利，毕竟他那辛苦说服拳服宝光寺两个和尚。
“悸师兄，意长老说你今天要挑百桶水，让你早点去挑水，免得晚，就完不成。”叫缘小沙弥认认真真道。
季寥道：“那你回去给意长老说，已经在挑水。”
缘摸摸小光头，犹犹豫豫道：“可你才起床啊，悸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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