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道长道:“庄主,你可是发生什事。”
季山道:“道长回来啊,请进吧。”
他声音有些哽咽。
铁木道长推门而进,入目季山所在,他正端坐在书桌前,桌上砚台压着封手信,上写道: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和尚心道:“原来尊主还有欠段风流债。”
他道:“这是家主人私事,道长何必追问,既然东西你已经手下,贫僧先告辞。”
说完话,和尚迈起步子,眨眼功夫就在数十丈开外。
铁木道长认出这是那烂陀寺神足通,暗道:木真子他如何收个那烂陀寺人做手下。
他只觉得事情十分古怪,便暗自施展遁法追上去。
身体留下暗伤。但他没有将功法完整相传,乃是怕木真子急功近利。
毕竟玉液还丹经是道家正宗功法,修行进度缓慢,铁木道长想等木真子领悟平淡自然之道,宁和道心后,再将后面完整法门交给他。
哪知道正因如此,让木真子为玉液还丹经,和他反目。
他思来,也有后悔,是不是他没开始教木真子完整玉液还丹经,才导致木真子心生不良。
但他还是颇有怒气,毕竟数十年师兄弟,木真子如何能不清楚他绝无对他藏私想法。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空。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季山见到铁木道长,忍不住问道:“道长,你说这人死,还能再活。”
和尚似乎发觉铁木道长在追他,因此带着他在山水间密林里到处瞎绕。
终于铁木道长在处瀑布下,失去和尚行迹。
他暗自着恼,回到四季山庄。
到庄里,问个仆从,却得知季山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铁木道长心想木真子派人来给他传话,未必便没有派人来见季山。他于是到季山书房,还未敲门,就听到里面有人低声垂泪。
可如今木真子还是将玉液还丹经练成,铁木道长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反正心头百味参杂。
和尚道:“家主人如今修为盖世,比过去何止胜过百倍,他对你并无怨恨,因此才让将经文还给你,还希望你不要去找他麻烦,否则更伤和气。”
铁木道长道:“和他还有什和气可言。”
和尚微笑道:“作为外人,贫僧还是想说句,道长终归没有大损伤,如今玉液还丹经也归还给你,上面更有家主人批注心得,足以偿还之前不是,不知道长可以为然否?”
铁木道长抚须道:“不错,照你说法,不该再去找他麻烦,而且你言下之意,现在肯定不是他对手,但还是想见他面,他夺玉液还丹经也就算,为何还要跟自己道侣反目,人家余道友当时没有嫌弃他修为尽失,照顾他整整年,他却做负心人,实是不当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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