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道：“很好，
就怕你大彻大悟，跑回去做和尚。”
清明道：“不会，讨厌光头。”
两人又碰
杯酒。
昨晚季寥喝到很晚，但早上晨曦刚出现时，他便准时醒来。过
会小芹便端着热水进来，她边给季寥拧好热毛巾，边道：“清明少爷大早下山，他留个纸条给公子你。”
季寥用毛巾擦擦脸，然后从小侍女那里接过纸条，手指轻轻触碰纸条上
墨迹，文字从心里显现，上面写着：
他生出这个念头后，对季山更亲近不少。无论如何他现在拥有季寥身体，血缘是断不掉。
……
花影移墙，月上中天。
清明和季寥在亭子里喝酒，清明道：“废金算盘武功。”
季寥点点头。
骇俗手段后，只好低头道：“季公子你条件都答应。”
季寥笑笑，道：“清明，接下来事你和卓青来处理。”
他神情淡然，浑不像刚才咄咄逼人样子，好似如玉君子，施施然走出去。
他离开大厅，很快走到花园，季山正对着株凋零春梅，道：“事情都弄完。”
季寥“嗯”声。
妖魔鬼怪这种事不太懂，回去问问老和尚，兴许能帮上忙。
他记得清明昨晚还说讨厌光头。季寥心里暖，这是真正朋友。他自言自语道：“你师父要是留你做和尚，就把你救出来。”
小芹好奇道：“公子要救谁。”
季寥道：“不要总是这
好奇，你去把前些日子让人查东西带过来。”
现在他要处理关于顾葳蕤
清明道：“这次觉得很开心，不是因为得份产业，已经让你们山庄人清点那些产业，取出每年应得分红，用以帮助那些被金算盘害过人家属，若是有富余，便来做善事。”
季寥微笑道：“为什突然想起行善积德。”
清明喝口酒道：“从前喜欢跟着你做事，虽然有很多危险，但很刺激。可是每次完成任务后，便很空虚，这也是为什有空便去找姑娘缘故，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填满那份空虚。”
季寥道：“做好事，替天行道便能填满？”
清明道：“是，想到金算盘是那等恶人，废他武功，取走他富贵，便觉得心满意足。老和尚常对说种善因，修善果，现在算是明白些。不过比他快活，至少修善果，还能喝酒吃肉。”
季山道：“这次事情你做不好。”
季寥道：“那父亲为什还支持。”
季山回身笑道：“小孩子，哪有不犯错时候，从前生怕你太老成懂事，现在终于放下心。不过以后，你行事还是要注意点。”
季寥道：“以后不会。”
父子两人又沉默好久，最后笑起来。季寥觉得身体原主对自己父亲解真不算多，反倒是季山很解身体原主。这些日子和季山接触点点滴滴在刚才都从季寥心头掠过，直到此刻，他才有些真正接受作为对方儿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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