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皆起,垂首立在殿前,静等着君王发号施令。望着殿上出现许多年轻面孔,女皇说道:“方才蒋方正之言诸位也听见,且不乱他胡言之词,朕想问诸位大臣,关于昭帝神灵出现在凉水岸边事,可有人知情?”
殿下大臣窃窃
候在宫廷外侍卫将初来源州贵族高官拖到宫门,随即,枢密院舍人将皇帝旨意拟好,当庭盖章之后迅速发往将方正家中。
这系列事情,都是女皇当着大臣们面做完。殿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女皇重重盖下玉玺之时,竟大气都不敢喘声。
看着传送圣旨侍人走出宫外,女皇垂眸,扫过殿上诸位大臣,字句说道:“朕,希望诸卿铭记,‘文圣周达,昭劳友德。’才是楚国昭帝。”
才是朕,昭明太子。
她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想到三年前那场殿前激烈口舌,那些想要给昭帝定谥号为“哀”大臣,在女皇日渐浓郁龙威之下,不禁匍匐在地,异口同声说道:“臣谨记陛下圣言。”
英勇殉国称为冤屈,便是大冒犯。何况还谓佑国之君乃是扰民之魂,其言可诛。”
“如此不忠不敬,便是你礼吗?”
“那你这礼,可真够诛朕心。”
女皇将最后句话落下,原本就已经在她威压下冷汗涟涟青年扑通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
女皇叹口气,位于百官之首左丞徐明义出列,跪在殿前情深意切道:“陛下,都怪老臣老眼昏花,荐这位不敬先帝混账,老臣自知……”
丞相跪下,六部尚书都跪下,侍郎们跟在长官身后屈膝,只短短瞬间,殿上百官都朝着王座之上君主行大礼。
禤景宸望着向她臣服臣子,心里激荡未曾少些。三年前她能据理力争为钟离朔换回她应得称号,三年之后,她就能为那个称号正名。
全天下人都以为她昭帝只是无用亡国之君吗?
不,钟离朔不是。钟离朔是楚末位圣明之君。百姓应该记得她,就好像记得她尺八样。
禤景宸望着匍匐在地百官,冷静地说道:“诸卿平身。”
女皇看眼跪在殿前精神抖擞丞相,说道:“徐老这是做什?还不快请起。他人之错,干卿何事?”
禤景宸不愿有人把钟离朔事情化为别人手中杆枪,于是说道:“将徐丞相扶起来,朕没有怪罪丞相意思。至于蒋大人……”
“如此,蒋大人可否知道知道方才你那持礼之言有多胡言?如此胡言乱语之人。朕,不敢用。”
坐在高位上君主望着已瘫软在地上臣子,冷冷言道:“将礼部侍郎蒋方正请出殿外,着令其全族为昭帝戴孝年。逐出源州,三年之内,不许踏入源州半步。违令者,入宁州军工矿物采集,朝廷永不录用。”
对于臣子殿前失言,这已经是重中之重惩罚。这也是女皇,第次在殿上对臣子说出如此严厉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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