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生,会是这短。
女皇思绪被拉远,最终将视线落回钟离幕身上,问道:“为什会突然与朕说起这个。”难道,有什事在那个冬天里,被她们漏下吗?
“因为微臣,在不久之前,又次见到那个特别血纹,就在臣侍卫身上,和昭帝那时出现血纹模样。”钟离幕咬着牙,像是在极力忍耐什样,言道:“入冬之时,臣与侍卫曾深入南疆围猎,遭遇袭击。那个侍卫替挡剑,之后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七日之后,全身出现那样血纹。”
“微臣寻到刺杀之人,乃是南疆深处黑虎垌,因为僰人交易问题与云州官府起争执,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要将微臣绑去拿做谈判交易。”
“臣遇袭之事,早前已上折子给陛下。”
“再说遍。”
“陛下,微臣怀疑,昭帝本可以北上,却因早知自己命不久矣,而选择自尽。”钟离幕声音听起来过于冷静,他深吸口气,继续言道:“敢问陛下,可还记得,在您北上之前那个冬天,昭帝曾因为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有段时间还咯血,掌心甚至出现类似于夏蝉血纹。”
女皇已经许久未曾听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殿下,却不曾想,新年开始,竟然有人开始说她事情,还是很久以前事情。
她当然记得那个冬天,那是禤景宸来到源州城后,所经历最寒冷个冬天。那年,全国,bao雪,北方蛮族虎视眈眈,被,bao雪冻得最严重两州等着赈灾。内忧外患之下,她与陛下终于决定不再隐忍,连斩两州刺史。这次雷厉风行,,bao露积攒已久实力,终于整顿朝纲,安稳局势。
但没有多久,陛下就因为过度操劳,病不起。自成亲之后,禤景宸便知道太子身体不算太好,那副打娘胎便落下病根身体,到入秋便会着凉。
“只是,在微臣将黑虎垌贼人抓起来之后,却得知意料之外消息。”
“他们垌里巫女说已经中她血蛊,如若不放他们族人,便会在次年夏天最后日,ba
成亲多年,禤景宸对于钟离朔会生病已习以为常。
只是那个冬天,钟离朔睡得太久,甚少有清醒时候,全身还时常阵阵起红疹。不只是手掌,全身都是夏蝉样红纹。
医工们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疹纹,但按照常理应当是普通荨麻疹。于是照着这样医治下,陛下果然日渐好起来。到春天,已经与平时无异。
禤景宸至今还记得陛下喝药模样,那碗又碗黑色药汁,陛下眉头都不皱只当喝水般喝下去。甚至某日,陛下还捧着碗说道:“朕与病就靠着这药汁缠绵不休,说不定就这喝着,朕能长命百岁呢。”
她想活着,活到百岁。待到陛下病好之后,禤景宸也在想,就陛下这个心态,也许还真能活到百岁。可惜第二年夏天,陛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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