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云说：“对不起，能否出示
下你
身份证？
不能凭张名片就接待你。”
他态度有些生硬，因为他无法确定此人是否他应该服从人，如果不是，他必须从开始就把事态往失败方向引导，他只能与专门派来人进行合作。
陌生人注意到
对方态度不够热情，他取出身份证递上说：“方先生，是你在卫星电视上发布消息寻求投资商，投资商出现后，你应该真诚合作。是来谈生意，不是文学爱好者。”
方子云和另外两个编辑部笑。
“投资商出现后，你应该真诚合作”这是宋坤写在纸上十个重要事项第五条前两句话，对方讲得字不差。方子云心中有数。
更有把握。
方子云已被报社提出两次警告，他离除名已经不远。另方面，他把能够变卖东西都变卖，就剩下自己把骨头，周围人都在议论：这个诗人脑子出毛病。
在别人眼中，他负债累累，像输红眼铤而走险赌徒，无论过去写诗还是现在经商，都具有疯子特征。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不久将来，他将不再是穷酸诗人，财富将使诗歌在他生命里真正成为种艺术、种高雅、种品位。
“方氏保健调味球”寻求投资商信息在家卫星电视台播出后，每天都有咨询电话打来，报社文艺版编辑室时间几乎变成咨询中心，这下又把领导激怒，把方子云召到办公室个别谈话。方子云则连夜“私访”报社几位主要领导家，还请编辑室同事们到家餐馆光顾番。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编辑室电话号码，他是有意这样做，要就是“众所周知”效果，这样才能“说得清楚”。而报社之所以没有将他除名，除想给他留条生路外，更多是想留住个人才。作为文艺版编辑，他毕竟是称职。
身份证上显示：刘东阳，男，九六○年十月十七日出生，北京人，住北京朝阳区三里庙胡同七十五号。身份像看不清楚，因为中国身份证照片全是个犯人模样，根本无法辨认。
方子云将身份证还给刘东阳，拉过把椅子请他坐下，说：
“房地产是大生意，你怎
会看上这个小项目呢？”
“方先生过谦。”刘东阳说，“调味球方便、保健，应是家庭厨房必备东西。中国有几亿个家庭
这天上午，方子云正在编辑室审阅稿件，同事领着个陌生男人进来，对他说：“子云，有人找你。”
方子云和另外两位编辑同时抬起头向客人望去。来访者中等身材，相貌般，戴着副眼镜，穿着灰色西裤和黑色皮茄克，左臂弯搭着件呢子大衣，右手提着只皮箱，装束很平常。
方子云坐着没动，问：“你是谁？找有什事？”
陌生人放下皮箱，取出张名片递上说：“是根据电视广告提供线索找到这里。”
名片上印着：深圳三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刘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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