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坤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缕阳光从窗帘
缝隙映进房间，这觉他睡十几个小时，大脑又恢复原有状态：严谨、冷静、清晰。
床头柜上压着张字条，是昨晚叶红军留下。宋坤先把窗帘拉开，这才拿起字条，上面写着：
原打算起吃晚饭，但
看你更需要睡眠，没忍心叫醒你。
资料还有些没看完，带到旅馆去看。明天早上来接你起吃饭。
宋坤随即将字条拿到卫生间烧掉，他不想因为个小疏忽而让夏英杰察觉到他们在策划着什
。她知道叶红军要来，以为是专程来商议让她出国事，却不知道他来具体时间，更不知道他此行真正背景。
只是推测，如果没有你帮助，拿不到有力论据。”
“那算什帮忙？”叶红军说，“周丽财产状况都是明摆着，只要想知道，是个人都能知道。那件事关键是意识、嗅觉，是能否从散乱无关现象里理出值得怀疑线索。”
“这件事放几年，总算派上用场。再过几年时过境迁，也许就没价值。”宋坤自嘲地笑笑。接着说，“如果当时不讲绅士之风话，直接敲他下，从装修工程上得到效益会更好些。”
“你现在就不是敲诈？”叶红军问。
“敲诈？”宋坤摇摇头，说，“还没堕落到去干那种勾当，只是想给他个机会，希望铁鹰集团能对文学艺术给予点关注。”
洗漱完之后，宋坤开始拟定谈话提要。他力图用最简单。
最直接方式让叶红军解他计划。他们之间已经达成原则上致，那今天就可以讨论和决定整个计划。这将是个重要日子，它将改变与之有关许多人命运，包括那些因此而成为牺牲品陌生人们。
半小时后提要写好。用四张稿纸，但字数并不多。主要以数字形式表示。他把几张纸装进裤子后边口袋，趁叶红军还没来这段
“如果他拒绝呢？”
“那阿杰书稿就会赚更多钱。”宋坤说，“阿杰小说大纲是帮着制定，那里面有经过技术处理真东西，如果让新闻界和侦查机关起来炒这本书，仅新闻效应也不止八十万。况且，北京权威人士对书稿艺术价值作过明确肯定。”
叶红军点点头，感叹道：“确实是个充满艺术构思。不过就这件事而言，你不该告诉。”
“但是特别想告诉你，即使你今天不问，以后也会告诉你。”宋坤说完便转身进卧室，他太需要休息，恨不能头倒在床上进人梦乡。但有种意识牵动着他，驱使他又回到客厅门口，用种自嘲讽口吻说：“艺术作品总是不能拿出来被人欣赏，剧院里难得有人具备观众资格。你既然来，当然不能放过你。”
叶红军低头看资料，什也没说。但他知道，宋坤这种人最大痛苦在于：他情绪不能宣泄，他内心世界不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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