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抱着线希望问:“林萍说事都是真吗?”
“是真。”夏英杰低声回答。
恼羞成怒父亲挥手朝女儿脸上打去,然而动作只做半就在空中僵住,二十多年宠爱使他即便在这种时刻也舍不得打女儿下。他无力地垂下手,从衣袋里摸出支烟点上,而香烟却在他两指间不停地颤抖。
夏英杰眼泪猛下涌出来。在父母心目中,她是公主、是掌上明珠。她真希望父亲手打在自己脸上而不是停在空中,只要能使父亲心好受些。她想对父亲说点什,却找不出句双方都能接受语言。
“你爸这张老脸让你给丢尽!”母亲流着眼泪说,那语气里包含着彻骨失望。
情,甚至可以想象出父亲被激怒之后那种可怕神态。其实她心情非常紧张,她所表现出来只是表面上平静,她需要父亲从她平静表情里感受到她决心,她不可动摇,从而默认她选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赌徒,她把自己生命、前途、名誉全部押在这场赌局上,胜俱荣,败俱损。
她走进办公室与同事打几声招呼,然后坐在桌子前拿起张报纸,而眼睛却直注视着窗外。果然,辆伏尔加轿车驶进报社大院,她太熟悉那辆车,从车里下来正是她父亲——个五十多岁很有学者风度知识分子,此刻他脸阴沉,目光里注满压抑愤怒。
更英杰急忙下楼,见到父亲后脸甜笑说:“爸,您怎来?在楼上眼就看见。”
“来找你。”父亲冷冷地说,“上车吧,你妈这会儿也在家等你。”
夏英杰故作茫然样子,顺从地上车。
沉默片刻,父亲痛心地说:“你生在知识家庭,受过高等教育,又是记者职业,自尊自爱道理无需们多讲,正因为们相信你自主能力,所以也从不过问你工作和私事。这几年你确实干得不错,可怎就出这种事情呢?”
“没拿过他分钱,用都是自己钱,而且他马上就是穷光蛋。”夏英杰直截当地说。
父亲长叹口气说:“已经发生事情先不追究,重要是以后,现在刹车还来得及。道理你都懂,阿杰,当着你妈面表个态吧。”
夏英杰以沉默代替回答。
父亲欲将发作,但又极力按捺住,说:“好吧,退步。不评论那个人身份,也不反对你选择,但是在他离婚之前你必须中止与他来往。你既不能做第三者干扰他
由于司机在场,父亲言不发,车内只听见轮胎与路面磨擦发出“沙沙”声。
夏家住在二楼,面积七十多平方米,家具不多但很讲究。夏英杰进门就看见母亲坐在客厅里抹泪,而父亲则把两道门都关上。
夏英杰明知故问:“妈,您怎啦?”
“你干见不得人事,还有脸问哪!”父亲反往常斯文,指着女儿脸怒喝。
夏英杰愣会儿,挤出两个字:“林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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