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坤?”方子云问。
“岂止是见到,还被人当成第三者审查番,这就是给你省出租车费代价。”说着,夏英杰把那张名片递给他。
方子云接过名片看,笑:“这巧哇,那你可是撞到枪口上。邓文英可不是个简单女人。”
“领教。”
“哦,感觉如何?”
班。她匆匆上班,并不是因为这篇报导,而是个说不清道不明原因促使她急于要见到方子云,种第六感觉,种模糊而又飘浮不定东西像幽灵样在她潜意识里游荡。
她似乎发现什,似乎本能地要捕捉到什,却需要时间去证明那个空泛感觉。
夏英杰来到报社,直接上文艺版编辑室去找方子云,她推门进去,对方子云笑道:“方大人,民女讨债来。”
方子云三十多岁,留着长头发,满脸胡子,戴副近视眼镜,身穿越野装,是人们在影视片里常看到那种具有艺术和学问象征作派。他性情怪僻,不善交际,终日与香烟、烈酒和诗歌为伴,先后发表诗作三百余首,素有“前卫诗人”之称,在海内外诗坛颇有名气。
所谓“前卫诗人”,是指那些极少数走在诗歌创意最前沿诗人们,代表着诗歌创作最新走向。这些人大多都不太富裕而思想境界极高,对诗歌迷恋,决不亚于个教徒虔诚。同时,这些人还常常具有某种疯子特征,很难为俗人所理解。
“怎说呢?”夏英杰想想,说,“好像总有只手在不停地往上托你下巴,使你不得不仰着脸看她。其用心无非是让你自卑、让你知趣、让你有点自知之明。”
“点小误会。女人嘛,可以理解。”方子云说完,话题转回到自己关心问题,“你把想法都和坤谈?”
“谈。”夏英杰说,“与他见面最多不超过三分钟,他也只说两句话。句是无意中听到,他对邓文英说‘不会随机应变,你也不要乘人之危’。再句就是让带给你,他说‘子云这个人哪,人佛门六根不净,进商界狼性不足’。”
“晤——”方子云略想下,分析道,“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摆事实讲道理。这里面就有学问,不管将来出现什不好结果,都是咎由自取。”
夏英杰拿起桌上名片
方子云离婚后直是孤身人,他妻子也正因为忍受不他嗜酒、怪僻和入不敷出,将他定性为“不是过日子人”,结婚不到年便离他而去,他倒也落个自由自在。
夏英杰取出十几张购物发票放在桌上,又道:“共花二百零四元,你付给二百元吧,零头就免。”
“不多,不多。”方子云坦白地说,“算计着不止这个数。”
“当然,出租车费给你省。不过,代价太大。”她仿佛又感受到轿车里那种被压抑感觉。
方子云并没有在意。他自顾从衣袋里掏钱,数完二百元之后,手里钱也就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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