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请医生过来。”他问。
现在已经不是他
儿子
，那是另
个查理。经过智慧和知识薰陶后，查理已变成不同人，不是他喜欢那种。如果认出来，他定会因为被比下去而像面包店里人样憎恨。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在们之间。
“不用麻烦，已经好多。抱歉这样耽误你。”站起来轻抖下脚，看看是否可以顺利走动。“大概是吃不该吃东西。对不起，延误你打烊时间。”
缓缓踱向门边，他声音在身后尖锐地响起来。“嘿！等下。”回头，恰好跟他眼神相触，他眼神中飘出丝丝怀疑和不信。“你该不会是想借故走掉吧？”
“不明白你意思。”
皮夹付钱，但马特已伸出手来。他定要想起是谁，他定要认出来。
但是没有——当然没有——这时嘴内渗出苦味，双掌也不自觉冒出冷汗。知道自己再过会儿，极可能会承受不住而晕倒，不想让这种场面发生在他面前。
“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等下，马上拿钱给你。”整个人跌坐在铬漆椅子里，身体微往前倾，试图让自己恢复血色，也让呼吸顺畅点。天啊！绝不可以在这节骨眼上昏倒，不能在他面前出丑。
“想喝水……可不可以给杯水……”请他帮拿杯水，顺便支开他，以免让他看到丑态，不想在睽别多年之后，重新见面竟是这样。他拿水过来时，已感觉舒缓多。
他伸出手来，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你还没付三块五毛钱呢！”
边掏钱给他边致歉。不过，他好像不太相信样子，于是给他五块钱，请他留着当小费，然后赶紧走出店门，不敢再回头望。
“来，喝点水，休息下就好。”喝水时，他仔细盯着瞧。从他表情得知，他正想从模糊记忆中搜索出究竟是谁。“真见过你吗？”
“没有……好！下就走。”
要如何说出实情？该怎
办？难道要直接告诉他：看看，是查理，那个被你们逐出家门儿子。今天不是来责怪你，只是想让你看看治愈样子。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儿子变聪明，那就出题考考。会说二十种现存和已消失语言，也是个数学天才，还会写出足以留名后世钢琴协奏曲。
究竟该如何告诉他？
现在，坐在他理发店里，期待他像往常样轻拍头，说是好孩子。感觉很荒谬突兀，好像格格不久。然而，仍希望他给些肯定和赞美。记得以前学会系鞋带和扣上衣扣时，他脸上曾流露出满意神采。现在，就是想来寻回那种往日神情，但知道已无法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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