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恐怖的气氛(2 / 4)

他静静地替刮完脸,然后将盏日照灯移来椅旁,用浸过药用酊水白色冷毛巾敷在眼睛上。在毛巾下,世界转成暗红色,幕幼时情景悄悄在其中上演——那晚,是他最后次带出门……

查理独自人在房间里睡。房外母亲尖细叫声吵醒已进入梦境他。这些日子来,争吵已成屋里家常便饭,他早已习惯在争吵中入睡,但这次显得很不寻常,声音比以前更尖锐、更歇斯底里。他吓得赶紧将头缩到枕头里,想听听到底发生事。

已无能为力。必须把他送走!们要考虑小女孩情况,不能让她因为有个像这样哥哥而被耻笑,每天都从学校里哭着回来。们不能断送她过正常生活机会。”

“那你想怎办?把他丢到街头让他自生自灭?”

只想把他送走,送到华伦寄养之家。”

始张罗修剪用具,依序拿出剪刀、梳子和围巾。

“你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样样都很干净,敢说,比附近理发厅都还要干净。理发和刮胡子都要吗?”

勉强装作镇静地坐到椅子上,很难相信他竟然不认得,而眼就瞧出他来。提醒自己,毕竟们已经有十五年没有见面,何况过去几个月来容貌也改变不少。他替披上围巾,在镜中仔细端详脸。从镜中影像,看到他轻皱下眉头,仿佛觉得似曾相识。

“理发、刮胡子、润丝和抹油都要……”边看价目表边点头说。

眉毛往上扬起。

“明天早上再谈这件事。”

“不行!你每次都说再谈,可是没有次真正采取行动。不想再待在这个家。今晚们就得把这件事谈清楚!”

“别傻!罗丝。今天晚上根本就谈不出什结果来。你这样大喊大叫,只会把每个人都吵醒!”

不管!他今天晚上就得走,不想

“待会儿要去见位很久没碰面老朋友,想好好修剪番。”用肯定口吻跟他说。

阔别多年,让他再度剪头发,竟然有些情怯。当他在橡皮带上磨刮胡刀时,那霍霍声音更让感到畏缩颤抖。他用手轻轻将头往下压,小心翼翼地推剪颈部发根,闭上双眼,静待他完工,但感觉好像又要被推上手术台样。颈部肌肉紧张得都绷成,不自觉地抽搐几下,让停在颈间刮胡刀刚好推到喉结。

“嘿!”他叫出来,“放轻松点。你动下才会刮伤你,真很抱歉。”他赶紧冲向水槽沾湿毛巾。

镜中,看到红色鲜血形成条细线沿着颈间流下来,快流到围巾时,马特已拿来条毛巾将血止住,他表情相当慌张,不断向抱歉。

看他顶着臃肿矮短身躯,慌张得移来移去,让觉得这样隐瞒身份欺骗他很愧疚,极想立刻告诉他实情,跟他相认,好让他可以双手拥抱起回述往日那些旧时光。不过,没这样做,暂时忍住,等他替在颈间扑上止血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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