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作者对中医看法,可参看《朝花夕拾》中《父亲病》。
③S会馆指绍兴县馆,在北京宣武门外。从1912年5月到1919年11月,作者住在这会馆里。
④鲁迅寓居绍兴县馆时,常于公余〔当时他在教育部工作〕荟集和研究中国古代造像及墓志等金石拓本,后来辑成《六朝造像目录》和《六朝墓志目录》两种〔后者未完成〕。在寓居县馆期间,他还曾经从事中国文学古籍纂辑和校勘工作,成书有谢承《后汉书》、《嵇康集》等。
⑤金心异指钱玄同,当时《新青年》编辑委员之。《新青年》提
想,他们许是感到寂寞,但是说:
"假如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里面有许多熟睡人们,不久都要闷死,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较为清醒几个人,使这不幸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临终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希望。"
是,虽然自有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之必无证明,来折服他之所谓可有,于是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这便是最初篇《狂人日记》。从此以后,便发而不可收,每写些小说模样文章,以敷衍朋友们嘱托,积久就有十余篇。
在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人,但或者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寂寞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所以往往不恤用曲笔,在《药》瑜儿坟上平空添上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梦,因为那时主将是不主张消极。至于自己,却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那年青时候似正做着好梦青年。
这样说来,小说和艺术距离之远,也就可想而知,然而到今日还能蒙着小说名,甚而至于且有成集机会,无论如何总不能不说是件侥幸事,但侥幸虽使不安于心,而悬揣人间暂时还有读者,则究竟也仍然是高兴。
所以竟将短篇小说结集起来,而且付印,又因为上面所说缘由,便称之为《呐喊》。
九二二年十二月三日,鲁迅记于北京。
注释:
①N指南京,K学堂指江南水师学堂。作者于1898年到南京江南水师学堂肄业,第二年改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矿务铁路学堂,1902年毕业后即由清z.府派赴日本留学,1904年进仙台医学专门学校,1906年中止学医,回东京准备从事文艺运动。参看《朝花夕拾》中《琐记》及《藤野先生》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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