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怎猜,是猜测将封北意接近皇宫扣押,为夺回南疆兵权也好——还是延安帝真因为生病心境改变,真心实意想要亲赏功臣。
反正给朝臣们找点儿事儿做,转移他们注意力,这样才能在乱局之中,先稳住风雨飘摇小船。
而
太医院给出结果已经不能安抚朝臣,朝中大臣近半数令皇帝近身侍从递话,求见陛下。
他们已然是生疑心。
若再不设法压制,搞不好大臣们会结伴进宫,非见到延安帝不可。
到那时候场面肯定难以收拾,因此陆孟最终拍板定案——她亲自出面说服岑戈。
只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封北意接进宫中,光明正大觐见陛下,以暂时稳定住朝臣们。
刑部尚书岑戈,还有兵部尚书师善。
这两个人都是完全确定忠于皇帝,但是比较好动摇。
岑戈是因为岑家乃是陆孟母亲母家,而且在朝中举足轻重。
并且岑家举族独树棵,不勾连其他势力,旦入伙,最好操控。
但是岑家世代纯臣,他们只忠于帝王,迂腐守旧,说通是件很难事情。
现在陆孟和向云鹤,并不知道延安帝近臣是谁。
国事堆积,朝野动荡。
他们必须在天亮之后做个决断。
那就是除太医令和封北意之外,拉进来个其他帮手。
这个帮手必须绝对是忠于皇上,且必须是朝中重臣,在朝中说话有分量那种。
封北意从宫外进来,是坐着皇帝派出去半副銮驾,对外宣称皇帝大病心境有所变化。
感念封北意为国伤残,稍微好点,要亲自宴请封北意。
这举动有两重意思,重让看热闹朝臣明白,功臣终究是功臣,封北意并没倒。
让那些无视封北意功劳,推南疆其他将领上位人敲个警钟,让他们知道什叫做——君心难测。
第二重意思,是让朝臣们去猜。
至于兵部尚书,这个人牵连四海,旦掌控,等同于掌控延安帝半势力——和岑戈完全是相反极端。
但是正因为极端,师善家族并非是至清之水,能够抓住把柄错处太多——更容易威胁。
但是着不慎,也可能被反噬,拉入势力网,变成网上飞虫,成为蛛口之食。
两个人从夜幕直纠结到天亮。
三月三十,陛下仍旧称病未曾早朝。
因为如果不忠于延安帝,那就会是其他党羽,这样来知道延安帝现在状况,轻则必定要做那在后黄雀,吃掉陆孟这捕蝉螳螂,重则会直接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但是这个人又不能是完全忠于延安帝,如果像越飞廉样忠于延安帝不认第二个人,那也是引狼入室。
而必须有分量,是因为延安帝可能突然偏宠哪位大臣,却没可能突然提拔个无名之辈,那不是延安帝风格,
而且重臣才能在朝中说话有分量,才能定程度上稳住朝堂局势。
陆孟和向云鹤挨着个筛选朝中重臣,到最后定下两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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