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飞廉说:“那军医当着围观百姓和守城兵将声称,大将军中南郦国黑雀舌之毒,已经截断条腿,命在垂危。”
“恳请守城军将立刻禀报宫中,只有当朝太医令严光,能配制出黑雀舌解药。”
“现在人呢?”皇帝稳稳呼吸,接过身边老太监递给他锦帕,抹把鼻子上血,口中腥咸。
若是人还没进城,尚有办法令人将其直接拿下,诬陷说是丧心病之徒冒名顶替。
越飞廉当然也知道皇帝怎想,但是他张苦瓜脸五官都要集结到起叛变,又说:“恰巧守城卫兵乃是南疆战场退下来伤兵,认识封北意大将军,见大将军中毒危在旦夕,当场恸哭,不敢怠慢,现在已经将人送往将军府。”
这时候延安帝有听到封北意回来消息,只觉得气血翻涌,“什?”
他声音阴沉地问他侍卫首领,也是他影卫首领越飞廉。
越飞廉脸愁苦,不是他在替延安帝发愁,而是他就长张苦瓜脸,平时逢年归结遇见好事儿也是这样张脸。
他听到延安帝话中质问,皱眉,看着都要哭出来似。
“陛下,”越飞廉单膝跪地道:“还忘陛下决断。”
延安帝笔尖狠狠抖,滴鲜红墨点晕开在奏折旁边密信上。
这密信上面是——封北意不在南疆之后,南疆个别城镇被偷袭。应战和守城形成分歧,长孙纤云不顾主张守城将领意见,带动几城兵将出城追击敌军。
主张守城正是延安帝人,守城不战也是延安帝意思。
只有南疆兵马适合对抗北疆叛军,延安帝要保守南疆兵力用来对付内乱。
南郦国势力割据几股,连南郦国老皇帝现在手中都没有多少人,大部分兵力都在神庭手中,根本凝聚不出大股兵力攻城,不足为惧。
这便是事已成定局。
延安帝愣怔片刻,又感觉喉间甜。
都是业障,都是业障啊!
封北意向来喜欢把南疆伤兵朝着皇城之中送,每次在奏折之中言辞恳切,恳求延安帝能够准允他安置还未彻底失去作战能力伤兵
他们影卫追杀大将军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因此越飞廉也是用话术,这句话意思是——们没能杀得人,陛下你看怎办吧。
延安帝看着越飞廉,喉间甜,被他咽下。
低头,鼻腔再度热,血又流出来。
他看眼被鲜红色浸染密信,分不清那上面是自己血,还是墨点。
“陛下,大将军封北意没死,被个南疆军医给送回皇城,在城门口马车里面扔出条腿。”
而乌岭国东、西边界,为水军和擅长山中作战陆地军,对上北疆叛军骑兵根本难以应付。
且东西两国边疆各有大国虎视眈眈,并不适合随意调动大军。
可现在延安帝在南疆“代言人”,根本拧不过长孙纤云,也敌不过长孙纤云在军中威望。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长孙纤云不肯龟缩南疆城中,被动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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