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建安王府,就要守建安王府规矩,”乌麟轩说:“擅自离府,住在已经出嫁姐姐家,你知不知道这已经犯十出之条。”
阵阴风吹过来
他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胆子未免太大。
乌麟轩反倒镇定多。他原本笔直地坐着,看到他王妃当着他面飞只鞋之后,视线落在她白嫩脚背上。而后只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攥起拳头用指节顶着自己太阳穴。
头疼。
明明毒已经清。可是乌麟轩感觉自己已经毒入肺腑,没救。
他今天为什要来呢?来自取其辱吗?
陈远余光中只看到只鞋飞,然后就看到自家王爷额角青筋蹦起来。女子脚,岂是随便什人都能看?陈远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自己胸腔里。
陆孟白皙脚在半空中甩下,踩在另只穿鞋脚上。歪下身子,被秀丽给扶住。
很快另个婢女蹲下捡鞋子回来,放在陆孟脚边,要给她穿鞋,被陆孟挥挥手赶到边。
陆孟把脚扭扭就塞进去,这才不恭不敬对着乌大狗微微弯弯腿。
也不是陆孟要作死,而是现在她跟乌大狗之间关系,她再装乖卖巧也没有用。
知道他来时候还心惊肉跳,现在见面感觉像在看着个陌生人。
她忘性快,她就纳闷乌大狗怎就不能把她给忘呢?
走近之后,陆孟居高临下扫乌大狗眼,侧头故意对独龙说:“都吵什呢,没点眼力。让你们拦着那些不三不四阿猫阿狗别钻进来,又没让你拦着建安王。”
陈远推着乌麟轩,闻言眼皮抽,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指定不能善。
陆孟抬起脚去踢独龙,也是做个假姿势,最重要是让乌大狗不要把仇记在这些人身上。
不是。
他是要给这个女人教训,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她肯定听闻自己要娶其他女子传言,乌麟轩不信她没有点反应。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子会不在乎丈夫娶别人。毕竟女子都是依附男子而活。
“谁允许你擅自离府?”乌麟轩撑着手臂看向陆孟。
他们那天晚上,算是彻底把彼此脸皮给撕下来。血淋淋面对面正好,轻松。
陆孟说:“王爷今天怎有空过来?”
陆孟双手拢着披风,微微歪着头,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
“也没派人知会声,臣妾真是什都没准备,就不请王爷进去吧。”
陈远抓紧轮椅后背,飞速抬眼看眼陆孟,又赶紧低下头。
这些奴才经不住他黑心烂肺记笔。
陆孟说道:“王爷金尊玉贵,也是你们能拦!滚下去!”
但是陆孟出来时候就没好好穿鞋,她这双鞋也不是平时穿。是双夏天鞋子,夜里起夜随便拖拉着走那种。
因此她踢独龙这脚,直接把鞋踢飞。
她这番做派,可真是这皇城当中纨绔子见都得自愧不如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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