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条路上艰难险阻,决不能有任何事情,动摇他心绪。
乌麟轩对着烛光提笔,久久未落,梦中旖旎并不能让他动容,却让他血冷。
他甚至在这个盛夏凉夜,对让他无眠侧妃,起真真切切杀心。
难解之事,不若除去。这是他与延安帝自小学来帝王之术。
陆孟根本不知道,她无意穿堂风,引怎样“山洪”。
他必须打起精神来,这样才能让这个差事重新回到他手上。
乌麟轩长这大,从母妃死后,唯想法就是坐上至高之位。
他没什阴暗童年过往,但是乌麟轩母妃是个没权势和母家嫔,她在后宫之中不受宠,也不算受冷落,以色侍人,自然是色衰而爱弛,可她也好歹陪伴延安帝十几年。
到最后病死,连延安帝面都没见到,因为帝王怕会被过病气。
乌麟轩想要让延安帝给她封个妃子,好让她能随葬皇陵,不至于被埋在妃子墓,那边连看守点灯都没有,可是延安帝没有答应。
乌麟轩到底是个发育正常大男孩,很多东西,越是厌烦不屑,越是刻意压抑,就越容易触底反弹。
腿上青紫十几天才消下去,这些天辛雅直有意无意送信来,说梦夫人时常看着他院子方向落泪。
乌麟轩觉得自己白天大概是听太多梦夫人梦夫人,才会做那个……那天晚上掀开她床幔之后,留下来帮她梦。
他自厌恶地起来喝水,赤足站在冰凉地面上,举着水壶喝隔夜冷茶,却浇不透内心烦躁。
他没叫侍婢来换洗被子,而是“做贼心虚”地将弄脏被子和裤子股脑都扔到地上,然后扔个蜡烛,点着。
她差点就被乌大狗梦中弄死。
她无知无觉地酣睡,但死士来又去。
然后第二天早上,便听辛雅喜滋滋来报,她禁足
天家无亲情,延安帝几个儿子,都没得到他什偏爱,唯独偏爱大儿子,就是被这些没得道他偏爱儿子们合力弄死。
可见帝王之爱,不见得是什好东西。
乌麟轩想做皇帝,他想要把母亲从那个妃子墓迁出来,追封太后。
他愿做薄情人,却绝不愿被人薄待。
他有能力也争得起,也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但是这种掩耳盗铃行为,实在是蠢到家,火烧着,侍婢倒是没有来,包括陈远在内,第时间冲进屋子十来个人,都是保护他死士。
乌麟轩口水差点全从鼻子喷出来,不许他们救火,然后阴沉着脸去偏房住。
男人这个东西,次性只能提供个地方充血,乌麟轩也不能免俗,他现在脑子不好使程度直逼智障,自己意识到,又把自己气得更傻。
陈远和众死士怕火势变大,就围成堆,奉命烧乌麟轩“罪证”,怕烧不透,还时不时用棍儿挑下,上坟似。
乌麟轩睡不着,又半夜三更起来处理公务,最近经过他周密安排,行宫建筑上找到漏洞,明天就能捅到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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