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道:“王爷明白这点就好。”东
海王微笑道:“不过寡人曾经和清凉寺神秀大师促膝谈,深为投契,如今北方纷乱,生怕神秀大师不得清净,故而有心在附近为神秀大师建座禅院,不知苏侯爷是否会介意。”
崔望之心道然,这东海王怕是早有拉拢清微意思,毕竟他还对大位有野心,就知道离不开清微和明月山庄帮助。只是他又不甘心为傀儡,便引来跟小师叔有嫌隙佛宗为臂助。而且听说那神秀大师修炼是金刚不坏神功,武学深不可测,且和小师叔有点交情,东海王请来他,既有平衡权力意思,亦有不太过小师叔得罪意思。崔
望之觉得这件事无伤大雅。即使小师叔将来注定要更进步,那也可以在后面挟天子而令诸侯。
罗浮宗旨是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只
说罢,崔望之抬脚就要走进油锅里去。东
海王神色变,说道:“慢着。”崔
望之不急不慢,没有收回脚趋势。“
把油锅抬走。”东海王催促道。崔
望之这才回头看向东海王,淡笑道:“王爷为何改主意?”东
崔望之平静地望着东海王。
东海王对着崔望之怒目而视,几乎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把你扔进油锅烹炸吗?”
崔望之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王爷如果畏缩不前,怕是下场比下油锅还惨百倍。”
东海王挥挥手,十余名身穿铁甲守卫出来,个个血气澎湃,连甲胄都掩盖不住他们身上那股森寒死亡气息。这
已经不是人,而是地狱里修罗。
要自己足够强,旁人自是难以威胁他们。正
如天阳子师祖在世时,谁敢犯罗浮?
他道:“小师叔自是不会介意,但王爷要做大事,还得和小师叔当面详谈才是,如此大家才能合作无间。”
东海王道:“好,本王今日就随道长上罗浮去。”崔
海王道:“孤亦无加害崔道长意思,只是为试试道长胆量。”
崔望之道:“贫道无胆,仅是知天命而已。王爷今有天命,为何还犹疑不绝?”
东海王道:“从前孤同苏侯爷有些小过节,但苏侯爷在草原上救吾女,孤王感激不尽,早已忘掉之前不快,心有上山当面致谢意思。不过近来罗浮事多,怕有所搅扰。”
崔望之笑道:“小师叔海量汪涵,怎会对王爷有芥蒂。”
东海王笑笑,将之前苏籍信笺扔进油锅下炭火里,纸张化为灰烬。他道:“大晋同清微共天下,这是朝自来传统,无论孤王能不能应先帝遗命,但国祚延续,必须依照这条铁律。”崔
崔望之见到这些人出来,仍是副平静从容姿态。他
轻声道:“王爷想好吗?”东
海王道:“拿油锅来。”
不会,守卫抬出口大油锅顿在崔望之面前,扑面而来热浪,并没有使崔望之后退半步。他
含笑看着东海王,悠然道:“那先行步,在前面等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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