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宣道:“挺好奇你刀法,可否见。”
苏籍道:“写句话,你就明白。”
苏籍找来根树枝,写下九个字。“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
范仲宣道:“你居然会对天下有兴趣?”
苏籍道:“不行吗?”范
仲宣略作思忖道:“看来是你那位花七管家有兴趣吧。”苏
籍道:“你怎猜到?”范
仲宣道:“不耳聋,总能打听到些事。明月山庄从有到无,固然有你原因在,但更重要人还是这个花七。论才具,平生所见,怕是无人能及得上他。要是他做宰相,天下不说太平无事,定也会少很多纷争。若他做皇帝,倒是天下人大幸事。”
范仲宣道:“重要,如此生命才有意义。如果你说你志向是逍遥自在,也佩服你,可你既不能出世,又讨厌入世,摇摆不定,说得好听是难以捉摸,说得不好听是性灵不坚。”
苏籍道:“不是每个人都定要有志向。”
范仲宣笑道:“如果将百年身后时,你也是如此觉得,倒是会真心佩服你。”
苏籍微笑道:“那时,怕你也不在。”范
仲宣道:“这句话显得你小心眼。”苏
明日便是苏籍和司马长烟决战之日,可此时苏籍并未焚香沐浴,养足精神,而是到城郊家私塾。说
是私塾,不过是个村里胡乱搭建起来茅草屋,里面是十数位懵懂幼童。直
到炊烟袅袅,幼童们才放学。待他们走后,教书先生才看向苏籍道:“是不是觉得出狱后呆在这里很意外?”
苏籍道:“意外,这里但也挺好。幼儿是张白纸,便意味着有无限可能,皆有白头日,人无再少年,谁说准,这些孩子将来会出两位超过你。”教
书先生就是范仲宣,他微笑道:“常在想,世上是不是有生而知之人,如果有,定是你这种人。”
苏籍和司马长烟刀法交锋,乃是神都城里近来等盛事,各
苏籍道:“可他不是好人。”
范仲宣道:“好人不适合做皇帝。”苏
籍道:“这不定,但也不和你争辩这些,既然你答应,也没白来趟。”范
仲宣道:“听说你明天有场决战。”
苏籍点头。范
籍道:“就是小心眼,不过你愿意来帮吗?”
范仲宣道:“怎帮?”
苏籍道:“跟你现在做事差不多。”范
仲宣道:“教书育人?”
苏籍道:“你不是要为天地立心吗?你来帮,让你为天下人立心。”
苏籍道:“知道便是知道,何必分辨什时候知道。”范
仲宣道:“你道理有些时候听来很不错,但你有个缺点。”
苏籍道:“什缺点?”范
仲宣道:“这种人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无论遇上什磨难,志向总是如此,百折不回。可你,有自己坚守事物吗?瞧是没有。”
苏籍道:“这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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