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你昏倒那天,京城出现那场大动静就跟他有关。他被内庭那位白总管击落到洛水里,至今都没有露出踪迹,但白总管很确信他没有逃出京城,只是以朝廷力量,也暂时没找到他下落。”
“这件事不想掺合进去。”
苏籍心知肚明,这位大神官旦被宇文信找到,便成宇文信最大本钱,无论宇文信是拿大神官讨好大晋,还是取悦西方神殿,都是极好选择。
有大神官,宇文信完全可以撇开韩国公,甚至不再考虑苏籍给他建议。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只是苏籍也不想帮这个忙。
苏籍定睛看,只见这桃核恰好雕成个神殿,雕栏玉砌无不惟妙惟肖,透过小窗,还能看到里面人物,正是身神袍,笼罩在光明里神官。
“真是他?”苏籍心头震。
他如何认不出神官正是那日偶遇少年。
宇文信微笑道:“此刻在京城谁若是找到他,便等于得上百座城池。”
苏籍默然道:“你打算怎做?”
远处水面起皱,轻舟飘摇而来,舟上人是宇文信。
“你小子真不知是倒什霉,受那样重伤。”
“其实这次是因祸得福。”
“难道那战对你有所启发。”
苏籍上轻舟,说道:“此事不急着说,你这快来找,还有什事?”
挽留。
苏籍离去。
画屏道:“沈道子这人怎这样,他都不多说些什,公主可是帮他不少忙啊。”
南康道:“难道要他说要如何教导青提,定要将青提教文韬武略吗?如果他这样说,本宫反倒是瞧他不起。”
画屏脑子转动几下才明白,若苏籍说要如何回报,岂不是说他此前藏私。
老实说他已经数次拒绝宇文信,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宇文信道:“先天气功最是灵应,你不帮忙,这事成功希望渺茫,但你不必过意不去,你不帮也是本分。”
苏籍道:“说实话,也建议你不要掺合进去,大晋真正力量你还没见识过,真惹出那些人,谁也救不你。”
“你是说位列仙籍
宇文信道:“你说在大晋之外有多少人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千千万万吧。”苏籍道。
大神官在西方诸国地位等于是清微掌教,他声令下,便有无数人愿意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而且别说在大晋之外,便是大晋内,也有不少暗自效忠神殿人。
“为什要找他?”
“需要你帮个忙。”
“嗯?”
“找个人。”
“谁?”
宇文信取枚桃核。
南康又道:“沈道子这个人,你对他好,他会永远永远记着。”
苏籍还没出公主府,忽地顿下,然后又走。
“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
他停地方有这行字,风吹,又没。
出得朱门,到杨柳岸,此刻是午后。虽是冬日,也不森寒。河风拂过枯柳,似做来年春天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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