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云道:“但你今夜样子,很欣赏。”
她心里补句,甚至有点喜欢。
“嗯哼?”
魏凌云道:“说你打夏宗样子,很让出气,高兴。”
“呵,你果然是女人!”
她道:“苏子思说世事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你说他之前就没离开过几天罗浮,咋就这懂得人生空幻。”
苏籍道:“或许他梦里经历过吧。”
魏凌云道:“但你知道为什喜欢他吗?”
“嗯?”
“是说他诗文。”
苏籍幽幽道:“那便陪着吧。”
他不想说原因,也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不知不觉回到朝阳观,苏籍上屋顶。魏凌云迟到会,但拿来好几坛酒。
魏凌云道:“知道酒不是好东西,只是想你多少应该喝点。”
苏籍笑笑,看着她不说话。
他才不可世地把夏宗那等京城贵人打成废物,如无意外,这很可能是他在京城成就传奇开始,毕竟天子向来很喜欢有能力和才干人,苏籍如此强硬,其实是很有机会得到天子垂青,当然前提是他懂得效忠天子。
可是只有傻子才不会效忠天子。
如定胡候、范仲宣那样傻子,到底不多。
所以苏籍怎会难过,怎该难过,他应该意气风发才是!
但魏凌云知道他很难过。
天街如水,苏籍走在前面,魏凌云跟在后面。
他们已经这样很长段时间。
不知何时,苏籍忽然停下脚步,魏凌云也停下。
苏籍回首看着她,说道:“已经答应你不杀夏宗,你还跟着干什。”
魏凌云看着他。
两人说说笑笑,苏籍烦闷心情少许多。
魏凌云在他心中也更真实起来。
“知道。你喜欢吃鸡蛋,不代表你喜欢下蛋鸡。”
魏凌云噗嗤笑,说道:“你这说苏子思,小心京城里那些名媛找你拼命。”
苏籍笑笑,又开坛酒,没饮而尽,只是酌大口。
魏凌云道:“他写过人生悲凉之句,却也有常人不能及豁达。‘蓑烟雨任平生’啊,何等潇洒!”
苏籍道:“他或许没有诗文里那样看得开。而且不学武功,这蓑烟雨后,怕是要感染风寒。人还是得身处真实世界,而真实人生又是很不容易,不是说潇洒就潇洒。”
魏凌云道:“没有要你酒后吐真言意思。”
苏籍摇摇头,抱着坛子,开封,牛饮。
放下坛子,说两字。
“痛快!”
魏凌云也开坛子,饮口。
她不知道为什,也不知道如何劝解。
只好默默跟着,陪伴。
虽然在之前,魏凌云几乎和苏籍剑拔弩张。
因为她们是朋友,所以魏凌云才会那样做。
她人如其名,志向凌云,品性也是青云般。
苏籍道:“不生你气。”
魏凌云道:“知道。”
苏籍道:“那为什?”
魏凌云道:“知道你很难过,如果难过时候,有人陪着,总会好点。”
苏籍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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