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云道:“这是沈道子家乡酒。”
陈观鱼讶然道:“原来如此,沈兄看这酒正宗不正宗。”
苏籍抱着坛子吸口,说道:“好酒,年份也足,就是没下酒菜。”
陈观鱼微笑道:“这不难。”
他袍袖动,虚空银光闪,天上掉下来数十只小雀。
“陈观鱼。”
“沈道子。”
“魏凌云。”
各自叙姓名,苏籍邀请陈观鱼上船。
陈观鱼笑道:“这里有酒,你们过来吧。”
苏籍略显失望,道:“去游湖。”
“好。”魏凌云回道。
两人径自下山,无人察觉下取舟,泛舟湖上,只见波光粼粼,月色醉人。
清风徐来拂面,苏籍不由敲着船舷歌道:“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方。”
远处舟划来,立着人,白衣出尘,正是日间从草堂出来那人。
,不过你倒是让意外,之前你好几次认错人,现在头脑又变得这清楚。”
魏凌云轻嗔道:“那是想少。”
苏籍道:“怕你现在又想多。”
随后庄丁请两人去客房居住,是相邻两间。
是夜,水声滔滔,又是陌生环境,苏籍当然没有失去警惕。
长袖卷,都落到船板上,堆成小山状。
陈观鱼又笑道:“如今正是黄胸鹀迁徙时候,恰好给们碰见,乃是天赐下酒菜。”
黄胸鹀又叫禾花雀,乃是南方有名道菜,滋味美妙,其肉大补。
但苏籍真正惊讶是陈观鱼用暗器手法,实在可畏可怖。
适才那群禾花雀离湖面足有数十丈,陈观鱼用小小银针就将其打落,而且银针根都没有浪费掉,全都打中,这份眼力、手劲,简直骇人听闻。
魏凌云略作迟疑,苏籍却毫不在意,上陈观鱼船。
陈观鱼开三坛酒,清香扑鼻而来。
苏籍眼睛稍稍湿润。
这叫花雕酒,又名女儿红,俗话道:“汲取门前镜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这是他家乡酒。
陈观鱼道:“沈兄怎?”
只见这人取出洞箫,就着苏籍歌声应和,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直到苏籍歌罢,他才停下来,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波光随之而动,好似有金龙伴着箫声飞舞。
“尊客真是好雅兴。”
两舟靠近,那人笑道。
苏籍拱手道:“兄台箫声呜呜然,技艺精绝,不知如何称呼?”
他听隔壁魏凌云呼吸声,知她没有睡着,起身去敲她门。
魏凌云道:“怎?”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苏籍道。
魏凌云道:“那出去走走。”
魏凌云推开门,穿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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