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是道:“奴家愿为苏子思先生门下走狗,只怕他看不上奴家,至于他是清微弃徒也罢,还是道庭玉树也罢,总归是那个苏子思。”
苏籍拍手笑笑,说道:“是你。”
“嗯?”苏如是不解地望苏籍眼。
苏籍对她眨眨眼,又向魏凌云道:“你出钱给她赎身。”
事物依旧在,人却不似往昔。
他想到自己童年,要比现在快乐。
那时候,夏家还没现在这般煊赫。
男子声唱完,有女子声沉吟道:“前人诗云‘不管烟波与风雨,载将离恨过江南’,公子这句‘载不动许多愁’颇得此中妙处。只是‘风住尘香花已尽’这句已达至境,后面纵然句句简练含蓄,浑然天成,却也逃不出‘风住尘香花已尽’意韵。奴家以为,公子这首歌是唱不好。”
她此话出,便有女子窃窃私语声。
见夏宇迟疑,公子哥从夏宇手里抢来折扇,大摇大摆进魏凌云隔壁。
夏宇无奈下,跟着进去。
进去,便听到隔壁有清朗男声道:“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你来唱唱?”
过会,便听得有女子照着男子朗诵词唱起来。
夏宇心情很有些矛盾。
说来他也是诸事不顺,自从前段时间自己被人暗算,看上李仙儿失踪后,他总觉得有人在针对他,偏偏查不出是谁,而自己安插进北镇抚司钉子,也个个被赵子行剪除掉,这事他是背着老头子做,且赵子行拿下都是他人,很有针对性,不得不怀疑这是赵子行刻意为之,偏偏他还得闷声吃下这个亏。
否则要是他认这笔账,岂不是证明自己敢把手伸进南北镇抚司这个陛下禁脔,哪怕是陛下再宠幸老头子,都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若是因此坏老头子入台中大计,更是不妙。
公子哥见夏宇踌躇,道:“没趣,走。”
夏宇忙道:“别走。”
那男子声道:“你说不错,叫什名字?”
“奴家苏如是。”
“如是闻?”
“不是,是苏子思先生那句‘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应如是’‘如是’。”
魏凌云道:“你不知道苏子思已经是清微弃徒?你喜欢他?”
这是曲《武陵春》。
她唱得极好听。
但男子声道:“不对,这首歌说是暮春,你却唱得跟百花盛开似,点凄凉意都没有。你听唱。”
“……物是人非事事休……”
夏宇听到这句时,竟心生悲凉,脑海里浮现许多过往。
公子哥笑吟吟道:“那们坐上去。”
他指着魏凌云她们房间隔壁。
夏宇迟疑道:“这不好吧。”
公子哥道:“有什不好,难道你不想看看她来这里干什?”
公子哥这说,夏宇也来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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