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自己命运,因而常常使深受震动。认得这些男人,对都很体贴,他们大家都宠、惯、尊重。尤其是那位帝国伯爵,个年岁较大鳏夫,他为让这个没有父亲孩子、你儿子能上德莱瑟中学学习,到处奔走,托人说情——他象爱女儿那样地爱。他向求婚,求三四次——要是答应,今天可能已经当上伯爵夫人,成为提罗尔地方座美妙无比府邸女主人,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因为孩子将会有个温柔可爱父亲,把他看成掌上明珠,而身边将会有个性情平和、性格高贵、心底善良丈夫——不论他如何而再、再而三地催逼,不论拒绝如何伤他心,始终没有答应他。也许拒绝他是愚蠢,因为要不然此刻便会在什地方安静地生活,并且受到保护,而这招人疼爱孩子便会和在切,可是——干吗不向你承认这点呢——不愿意栓住自己手脚,要随时为你保持自由。在内心深处,在潜意识里,往日孩子梦还没有破灭:说不定你还会再次把叫到你身边,哪怕只是叫去个小时也好。为这可能有小时相会,拒绝所以人求婚,好听到你呼唤,就能应召而去。自从从童年觉醒过以后,这整个生无非就是等待,等待着你意志。
而这个时刻确来到。可是你并不知道,你并没有感到,亲爱!就是在这个时刻,你也没有认出来——你永远、永远、永远也没有认出来!在这之前已多次遇见过你,在剧院里,在音乐会上,在普拉特尔,在马路上——每次心都猛抽,可是你眼光从身上滑过去:从外表看来,已经完全变模样,从个腼腆小姑娘,变成个女人,就象他们说妩媚娇美,打扮得艳丽动人,为群倾慕者簇拥着:你怎能想象,就是在你卧室昏暗灯光照耀下那个羞怯少女呢?有时候和走在起先生们当中有个向你问好。你回答他问候,抬眼看:可是你目光是客气陌生,表示出赞赏神气,却从未表示出你认出来,陌生,可怕陌生啊。你老是认不出是谁,对此几乎习以为常,可是还记得,有次这简直使痛苦不堪:和个朋友起坐在歌剧院个包厢里,隔壁包厢里坐着你。演奏序曲时候灯光熄灭,看不见你脸,只感到你呼吸就在身边,就跟那天夜里样近,你手支在们这个包厢铺着天鹅绒栏杆上,你那秀气、纤细手。不由产生阵阵强烈欲望,想俯下身去谦卑地亲吻下这只陌生、如此心爱手,从前曾经受到过这只手温柔拥抱啊。耳边乐声靡靡,撩人心弦,那种欲望变得越来越炽烈,不得不使劲挣扎,拚命挺起身子,因为有股力量如此强烈地把嘴唇吸引到你那亲爱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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