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6）

你现在明白吧，亲爱，你当时对这个孩子该是个多不可思议奇迹，个多诱人谜啊！这是位大家尊敬人物，因为他写好些书，因为他在另个大世界里声名卓著，可是现在突然发现这个人年轻潇洒，是个性格开朗二十五岁青年！还要对你说吗，从这天起，在们这所房子里，在整个可怜儿童世界里，除你再也没有什别东西使感到兴趣；本着个十三岁女孩全部傻劲儿，全部追根究底执拗劲头，只对你生活、只对你存在感兴趣！仔细地观察你，观察你出入起居，观察那些来找你人，所有这切，非但没有削弱、反而增强对你这个人好奇心，因为来看你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这就表现出你性格中两重性。有时来帮年轻人，是你同学，批不修边幅大学生，你跟他们起高声大笑、发疯胡闹，有时候又有些太太们乘着小轿车来，有次歌剧院经理来，那个伟大指挥家，只有满怀敬意地从远处看见他站在乐谱架前，再就是些还在上商业学校姑娘们，她们很不好意思闪身就溜进门去，来女人很多，多极。不觉得这有什奇怪，有天早上上学去时候，看见有位太太脸上蒙着厚厚面纱从你屋里出来，也不觉得这有什特别——那时才十三岁，怀着种热烈好奇心，刺探你行踪，偷看你举动，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这种好奇心就已经是爱情。可是还清楚记得，亲爱，整个地爱上你，永远迷上你那天，那个时刻。那天，跟个女同学去散会儿步，们俩站在大门口闲聊。这时驰来辆小汽车，车刚停下，你就以你那种急迫不耐、轻捷灵巧方式从车上跃而下，这样子至今还叫动心。你下车想走进门去，情不自禁地给你把门打开，这样就挡你道，俩差点撞在起。你看眼，那眼光温暖、柔和、深情，活象是对爱抚，你冲着笑，用种非常轻柔、简直开说是亲昵声音对说："多谢，小姐。"

全部经过就是这样，亲爱；可是从接触到你那充满柔情蜜意眼光之时起，就完全属于你。后来、不久之后就知道，你这道目光好象是把对方拥抱起来，吸引到你身边，既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这是个天生诱惑者眼光，你向每个从你身边走过女人都投以这样目光，向每个卖东西给你女店员，向每个给你开门使女都投以这样目光。这种眼光在你身上并不是有意识地表示多情和爱慕，而是你对女人怀有柔情使你看见她们，你眼光便不知不觉地变得温柔起来。可是这个十三岁孩子对此无所知：心里象着火似。以为你柔情蜜意只针对，是给个人。就在这瞬间，这个还没有成年姑娘下子就成长为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