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清
清嗓子，说：“许个愿吧。”顿顿，她补充道，“什
愿望都可以，只要你说出来。”
郁清棠怀抱着那束花，双手十指交叉握紧，抵在身前，虔诚地闭上眼睛。
四周
点声音都没有，草丛里虫鸣声又响亮起来。
郁清棠睫毛轻颤，睁开眼睛。
“
第三个愿望是……”满天星河作证，郁清棠看向对面女人，声音微颤，鼓起勇气开口，“程湛兮，可以拥有你吗？”
郁清棠垂下眼眸，才面色微红地抬头，看向面前女人。
程湛兮双手捧着水果蛋糕，两根蜡烛分别写着2和8。
郁清棠脸被烛光映出几分动人血色，期待又紧张地看着她。
程湛兮温柔笑道：“生日快乐。”
郁清棠脚尖忍住微微踮起，又轻盈落下，矜持地红耳朵：“谢谢。”
向天游见她慢半拍地看着自己,忙示意她看眼前,别看他。
郁清棠怔怔地回过头,直视前方。
李岚捧着蛋糕来到她面前，交到程湛兮手里，自发往后，退进学生圈,中间留出块空地。
烛火映着程湛兮明艳脸，还有她领口代表礼物蝴蝶结。
郁清棠低头看自己抱着花。
野旷天低,繁星点点。
所有帐篷都亮起来，在草地上像颗又颗长明星辰，不为四时,不为过往。
草丛里虫鸣倏然安静下来。
帐篷里人都出来,全体七班学生站成个半圆,披着月色和星光，慢慢地将她们围拢，为首班长捧着点燃蜡烛生日蛋糕,烛光摇曳下走过来，映出张张青春年少笑脸。
深蓝色天幕下，数以亿计星辰闪烁，所有人轻柔地齐唱生日快乐歌。
程湛兮看着她，有笑容在她唇边温柔绽放。
“当然，直属于你。”
这次郁清棠没有哭，
“郁老师生日快乐——”异口同声声音从周围响起，带着青春蓬勃笑意。
郁清棠有点被吓到，本能想靠近程湛兮，却被生日蛋糕挡在两人中间，程湛兮收下手，才没让她撞到蛋糕上。郁清棠平复下心跳，强装镇定地颔首道：“谢谢同学们。”
同学们不给老师面子：“哈哈哈哈哈。”
程湛兮也在笑，差点蛋糕都端不稳。
郁清棠看她眼。
玫瑰和满天星。
——代表永恒而热烈爱。
是程湛兮，也是这群学生。
郁清棠眼底热气上涌。
她很认真地个个看过周围学生，学生们或神情拘谨或面带笑容，认真地回视她，同时无例外朝她挤眉弄眼。
“祝你生日快乐……”
郁清棠脚往后退小步,不敢相信地看着。
她下意识去看身边程湛兮，程湛兮含笑注视她,接过连雅冰递给她条彩色缎带，从后往前,手指灵活地在领口系上个蝴蝶结。
郁清棠怀里被向天游塞束花。
少年来无影去无踪，郁清棠转头工夫他已经站回队伍里，个子高，模样俊俏,依旧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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