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乘坐
航班信息因为距离起飞时间还早，暂时没有更新。
与此同时
竹林风静
下，又再次吹动起来，无形风穿过窗棂，吹皱郁清棠心湖，久久不能平息。
风吹整夜。
郁清棠早上起来，走到桌前，用笔将日历上昨天日期划去。
正月初十，沿海冷空气来袭，泗城气温骤降到0℃以下，湖水结冰，天寒地冻，街上除必须上班社畜和环卫工人，几乎看不到人。
同时京城,bao雪，天气恶劣，从首都机场起飞航班可能延误或者取消。
“还有三天。”程湛兮看着屏幕里女人，由衷叹息声，她心里思念没有随着视频通话而减轻，反而越发浓烈。
“四天。”郁清棠纠正她。
今晚还没有过十二点，所以还是初六。
“郁清棠。”
“嗯？”
程湛兮答：“和朋友聚餐，应该会通宵。”
郁清棠：“是不是没时间视频？”
程湛兮沉吟道：“还是可以有时间。”
“嗯？”
“唔，你让
朋友们见见？”
她不是焰火，是永升不落太阳。
正月初六，舅舅家离开泗城。
郁清棠给婷婷和轩轩送礼物，没想到婷婷也给她准备礼物，很小姑娘家礼物——个毛绒玩偶。
程湛兮在视频那头扼腕道：“哎呀，本来想送你，来迟步！”
郁清棠表现得很喜欢这个玩偶样子，说：“那怎
办？”
程湛兮买是上午机票，预计抵达泗城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郁清棠六点半出门，坐最早公交车班次前往机场，因为阴天，本来该蒙蒙亮天色连太阳影子都见不到，窗外漆黑，宛如深浓夜。
路灯光透过车窗映在郁清棠脸上，忽明忽暗。
她双手攥紧自己放在膝上包。
七点半，郁清棠抵达机场接机口，电子告示牌上大半航班时间那栏变成醒目红色，显示“Delay”（延误）。
“你思念吗？”
视频和电话不样，郁清棠可以坦然地在看不到程湛兮脸时那样说，此刻却热气不住地往脸上涌，刹那间红耳朵。
“你思念吗？”程湛兮还在问。
郁清棠把脸埋进枕头里，雪白脖子红片，不作回答。
程湛兮柔下声音：“思念你。”
屏幕突然黑掉，郁清棠把镜头挡住。
程湛兮哭笑不得：“随口说说。”
镜头晃动两下，郁清棠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眼神沉静，言不发。
程湛兮拿不准她在想什，便不再提让她见朋友事。
许久以后。
程湛兮说：“那只能以身相许。”
郁清棠闻言看向她。
程湛兮认真地回视她。
郁清棠不知为什跳过这个话题，道：“你明天忙吗？”
程湛兮年后安排除走亲戚就是朋友聚会，她朋友太多，每个人都邀请她，她实在聚不过来，索性自己带头攒个局子，把朋友们“网打尽”，就在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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