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程湛兮回家至少还有两个小时，郁清棠打开
个图标是只大眼睛
app，是5G冲浪向天游推荐给她，说无聊
她闭闭眼，把这些疑问都压回去，说：“那你先吃饭吧。”
程湛兮还想再说点什
，隔间外面传来高跟鞋脚步声，程湛兮匆匆道声：“那
回家再打给你。”
她推开隔间门出来，和进来陌生女士错肩而过，去洗手台洗过手，回到餐厅座位。
“久等。”程湛兮迈步过来，看到对面谭凌菲将手机收起来。
“不久，刚会儿。”
向天游没有哄人经验，句话给噎回来。
他默默地转回去，向程湛兮远程求助：【程老师，你心肝儿好像心情不好，速来安慰】
心肝儿是程湛兮和他聊天时候自己叫出来，向天游沿用这个叫法。
程湛兮今天依旧很忙，比昨天开始得早，结束得晚，看到这条消息时候她正要和谭凌菲块出去吃晚餐，心里沉。
晚餐中途，程湛兮借口上洗手间，给郁清棠拨个电话。
外公还在不满，道：“先打电话再走。”
方文姣劝道：“晚上打也是样。”
郁清棠不动声色地呼吸口气，走出家门，再推开两扇院门，里面声音彻底听不到。
门口，向天游穿着身亮橘色冲锋衣，背着单肩书包，接过她手里书，晃晃悠悠地跟郁清棠去公交站牌，乘车去图书馆，开始他天跟屁虫快乐生活。
快乐着快乐着，他发现郁清棠好像不快乐。
“要不要试试他们家鳗鱼饭？”
“好啊。”谭凌菲欣然应允。
***
郁清棠根本没打算给卫庭玉打电话，外公骂她不孝声音直传到二楼，老先生身体大不如往，骂起人依旧中气十足，郁清棠戴上耳机。
她看不下去书，把手机拿在手上，数次点开微信，看着安静聊天框发呆。
郁清棠接到电话有丝没有掩饰惊讶：“你不是说今天会工作到很晚吗？”
程湛兮在隔间里，压低声音道：“还没结束，但想你。”
郁清棠唇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翘，很快又像是被股无形力量拉着坠下去，她语气冷静地道：“先工作吧，工作要紧。”
程湛兮：“也不算是工作，陪人吃个饭。”
郁清棠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连串疑问：男女？多大年纪？为什要陪吃饭？
自从程湛兮回京以后，郁清棠每天表情都差不多，无悲无喜无怒。只有向天游有次做试卷数学选择题不小心全对，她展露丝极浅笑容。但差不多也是有区别，好比今天，她周身笼罩着低气压，脸直朝着车窗外，连看都不怎看他。
“郁老师。”向天游回头，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犹豫着开口。
郁清棠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落到他脸上，似乎是觉得疲累，连话都没说，只用眼神表示疑问。
“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郁清棠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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