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不好】
程湛兮：【屏保？】
郁清棠不回复，就是默许
。
但程湛兮没舍得当屏保，她最近都要出去工作，会被别人看见，退而求其次设成和郁清棠
聊天背景，还
程湛兮差点从水中
跃而起，她从泳池边扶梯迅速上岸，顾不上擦脸上身上水，盘膝坐在岸边点开大图。
郁清棠应该是第次自拍，但是角度找得很好，光线也很好，映得皮肤白皙通透，大概是临时查攻略。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对方本来就是西施，程湛兮抱着手机，隔空阵亲。
程湛兮：【哪里不好看？好看得
今天都不想出门，只想在家看照片】
程湛兮长按图片保存，到相册里放大看，不错过每个细节。
照片被拉到左下角，程湛兮看着白色数字时钟上时间愣下。
眼前浮现女人张合唇。
——你真不是因为同情才和她在起吗？
同情意思就是可怜吧？
这样会显得她可怜点吗？她不想要程湛兮可怜她，但她还有什
办法为自己增加筹码呢？她只是个卑微、怯懦、情愿匍匐在她脚下乞求神明垂爱可怜虫。
郁清棠把指尖从删除键移开。
她呆呆样子，越想越心痒，不敢再逗，免得她时冲动飞回泗城，回来见到晓雪吊死在画廊门口尸体。
先忙工作，忙完谈恋爱。工作是时，恋爱是世。
程湛兮安抚住蠢蠢欲动自己，笑道：“没什，晚安郁清棠。”
郁清棠听见她喊自己全名，心头轻动，想起今天上午在机场那句低唤，伴随而来个吻。
她鸦羽似乌黑睫毛在自己眼前颤动，柔软温热印着她。
她记得昨晚她12点不到就和郁清棠说晚安，这张照片是2点多拍，她是拍两个多小时还是两点多时兴起自拍，程湛兮倾向于前者。
程湛兮内心柔软，既怜且爱，回复道：【看到时间，不许熬夜，知不知道？】
对面立刻“正在输入”。
分钟后，郁清棠回她：【拍不到好看】
程湛兮：【你怎样都好看，可以把这张照片当微信头像吗？】
***
程湛兮昨天睡饱，恢复正常生物钟六点把她叫醒，她坐电梯到负层，到恒温大游泳池游泳，游几个来回，舒展筋骨。她趴到岸边，擦干手，拿过手机检查有没有新消息。她从前没有手机依赖症，自从离开郁清棠以后，天恨不得看八百次手机。
郁清棠：【不好看】
郁清棠：【[自拍照]】
哗啦——
郁清棠摸上自己唇，薄唇翕动：“晚安。”
挂断电话，郁清棠发会儿呆，低头点进手机里相机app，调到自拍摄像头。
床头柜时钟第位数字从0跃过1，从1跳到2，郁清棠检查自己自拍，好不容易觉得勉强能看，发现不小心将右边数字时钟拍进去。
2:03。
郁清棠刚要删掉，指尖停顿，悬在确认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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