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要嘛。”程湛兮哄着她。
“不要……”郁清棠把喉咙里
“嘛”字咽
回去，最近越来越容易被程湛兮带跑。
程湛兮听到半截字，忍俊不禁。
时间不早，她明天还要早起，没有
直赖着郁清棠撒娇，腻会儿便道：“
要睡啦。”
她拒绝不是因为不想见程湛兮，不想她，恰恰是因为太想她，她怕程湛兮脸出现在视频里她会突然不受控制地哭出来。
程湛兮说：“那好吧，你等下。”
电话里程湛兮呼吸消失，但是通话没有断，陆续响起走来走去声音，床凹陷弹起来动静，分钟后，程湛兮声音再次出现在她耳边，说：“看微信。”
郁清棠点进新消息。
程湛兮用Ipad给她发张自拍照，穿着藏青色睡衣程湛兮盘腿坐在床头，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给她打电话，眼神温柔。
程湛兮：“哈哈哈哈哈。”
郁清棠把浴巾从架子上取下来，包住自己身体慢慢擦拭着，道：“有那
好笑吗？”
程湛兮说：“有啊，你那里声音怎那空旷，有回声？”
郁清棠拿着手机走出浴室，问道：“现在呢？”“没。”程湛兮问，“你刚在干吗？”
“没干什。”洗澡洗到半草草事郁清棠说。
本关机，进浴室洗个快速澡，涂好身体乳香喷喷地躺进被窝里，给郁清棠打电话。
终于轮到只有她们俩时光。
程湛兮听着拨通“嘟——”声，仰脸看着天花板，目光眨不眨，表情沉凝。
快自动挂断，电话被接起来，声清冷嗓音传进耳朵：“喂。”
程湛兮神情生动起来，幼稚道：“猜猜是谁？”
郁清棠说：“晚安。”
程湛兮假装稍稍地不满下，说：“你都不挽留吗？”
郁清棠：“啊？”
程湛兮几乎能想象出来
“看到吗？”
“……嗯。”郁清棠尽量克制住自己声音里颤音，不泄露分毫。
“好看吗？”
“好看。”
“你给也拍张？”
“啊。”程湛兮吐出无意义字符。她们俩在泗城朝夕相处，不适应用手机隔空交流，郁清棠寡言，见面话尚且不多，何况是电话。
程湛兮想想，修长手指卷着自己胸前缕长发，絮絮叨叨地问她白天都做什，郁清棠回答。
程湛兮再主动交代自己天活动，主要都在睡觉，吃睡，睡醒吃，跟猪差不多。
郁清棠很轻地笑声。
夜深人静，聊到差不多，程湛兮问她可不可以视频，郁清棠拒绝。
那边配合她：“猜不到。”
程湛兮说：“看看来电显示。”
那边顿下，好像是真听话看眼来电显示，道：“程湛兮？”
程湛兮不知道自己为什这容易就被郁清棠逗笑，她在这边笑得弯眼睛，从平躺变成侧躺，边脸枕着枕头，脸色红润，说：“你好可爱啊。”
郁清棠认真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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