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湛兮抬起眼帘，深深地看进她眼睛里。
郁清棠毫无征兆地陷进女人深邃
眼神里，脑子里出现短暂空白。
墨色眸子里五官在逐渐放大，占满她瞳孔。
郁清棠唇上
热。
郁清棠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哄得久
，郁清棠低落心情好转，而程湛兮也假戏真做，生出比先前更强烈数倍不舍来。
登机前二十分钟，郁清棠三催四催，程湛兮不情不愿地被她半推去安检口。
郁清棠给她整理衣领，粒粒地扣上大衣扣子。
机场开空调，温度并不低，而且过安检时候要脱去外套，扣也得解开。程湛兮垂眸看着她认真专注动作，没有打断她。
郁清棠还是摇头：“没。”
程湛兮个任性道：“
不回去。”
郁清棠心思动动，理智盖过情感，低柔哄道：“不行，你不是说有工作？”
“不做，反正又不缺钱。”程湛兮故意赌气道。
“你答应。”
牵着郁清棠块下车。
司机把行李箱推过来。
程湛兮：“谢谢师傅。”
“不客气。”司机上车，把出租车开走，停车位很快被下辆挤占。
程湛兮单手搭上行李箱拉杆，从玻璃看进人来人往机场大厅。
她眼眸放大，看见程湛兮在她面前闭上眼睛，轻颤睫毛。
唇瓣温热
统共五粒扣子，郁清棠扣得再慢，也到最后颗。她低着头动不动许久，手重新落回程湛兮衣领，有条不紊整理第二遍。她抬起头看着程湛兮眼睛，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只出口句话：“路平安，保重身体。”
“你也是。”程湛兮说，“记得想，想时候给发消息，如果电话没接话说明在忙，有空就会给你回过来。”
郁清棠轻轻地“嗯”声。
她指尖温柔掠过女人额前散落碎发，从侧脸直抚摸到下巴，墨色眸子里倒映出程湛兮漂亮明艳脸，似要将这幕深深铭刻进心里。
“郁清棠。”女人低低地喊她。
“反悔不行吗？”
“不行。”郁清棠声音还是柔柔，和她讲道理，“人无信不立，答应事定要做到。”
柜台小姐姐出声打断这对鸳鸯，公式化口吻道：“程女士，您登机手续办好。”
“谢谢。”程湛兮秒对柜台展露礼貌笑容，收起证件和登机牌，拉着郁清棠走到旁边。
她晃着郁清棠手腕，继续任性：“真不想回去，舍不得你。”
“们进去？”
“……嗯。”郁清棠在门外犹豫秒，跟随她进机场大厅。
离登机还有两个小时，程湛兮不紧不慢地去柜台办理登机手续，顺便托运行李。柜台小姐姐把她身份证接过去，程湛兮偏头对心事重重郁清棠道：“要不要来京城玩几天？过几天再送你回来。”
郁清棠摇摇头，低头看程湛兮脚尖。
程湛兮捏起她脸，让她抬头看自己，道：“你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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