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看向程湛兮，目光里透着轻微
委屈，程湛兮已经坐回原位，兀自玩手机，没有给她眼神交流机会。
“
擦好
。”郁清棠声音带上
点赌气成分。
程湛兮听她语气，刚刚做好自催眠差点全线崩溃，她缓两秒钟，方抬起头，精心酝酿好笑容在见到郁清棠长发仍在往下不住滴水时凝固瞬。
她怎
这不爱惜身体！
程湛兮脸色变变，勉强控制住，温声问道：“有没有吹风机？”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程湛兮坐在桌前低头玩手机，听到洗手间门打开声音。
她没有抬头，直到视线里出现双穿着棉拖鞋脚。
郁清棠乌发如墨披在身后，没怎擦，湿哒哒还在往下滴水，身前垂下两绺湿发也没管，将衣物润出深色。睡衣是圆领，领口小，掩住白皙精致锁骨，但遮不住雪白优美颈项，遮不住女人窈窕起伏身材曲线。
她是默默她是默默她是默默。
程湛兮催眠自己，目光清明地笑望过去，说：“怎不擦头发？”
默态度，不能再弄成四不像。
程湛兮打开热水，水流从头顶冲淋而下。
郁清棠坐在外面书桌前，面沉如水。
程湛兮洗大概半小时，莹白皮肤透出淡淡粉色，她抖开叠在椅子上整整齐齐睡衣裤穿上，往头上包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语带笑意地喊：“默默。”
郁清棠微不可见地皱眉，又松开，从桌前转过身来，说：“洗好？”
郁清棠把吹风机拿过来，这次意图更明显，直接塞到程湛兮手上。
如果郁清棠还有理智，她就会知道强行让“好朋友”给自己吹头发是件多越界和匪夷所思事。所以她此时只是凭借股冲动和直觉，她想让程湛兮给她吹头发，她觉得以她们之间关系，她应该也定会这做，所以她把吹风机直接交给她。
程湛兮插好电源，试下风力和温度，把吹风机还给她。仿佛郁清棠把吹风机给她，就是为让她插电和试试功能。
郁清棠再次：“……”
郁清棠没什表情地说：“忘。”
程湛兮起身给她拿条毛巾，郁清棠自然地将后背对着她。
明明程湛兮没给她擦过头发，她却有种程湛兮会给她擦头发直觉。
但这次她直觉失误，程湛兮越过她身边，把干毛巾放到她手上，温和说：“擦擦。”
郁清棠：“……”
“好。”程湛兮笑着回答，她决定暂时只把郁清棠当默默，摒弃切情和爱念头。反正郁清棠直认为她们俩是纯洁好朋友，那她正好让她看看真正好朋友是什样子。
程湛兮：“你要去洗吗？水还是热。”
郁清棠“嗯”声，拿起床头叠好睡衣，踏进浴室。
程湛兮忽视耳边引人遐思水声，打开书桌前窗户，夜风吹进来，带着潮湿泥土气息。
程湛兮边悠然擦头发，边惬意地欣赏院子里随风摇动小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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