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后，郁清棠拉开厨房门，说：“吃饭
。”
程湛兮帮着方文姣扶外公坐进轮椅，再去厨房帮忙端菜，
进去便道：“好香啊。”
郁清棠半嗔不嗔地瞧她眼。
程湛兮笑起来，走过来就想抱她。
郁清棠余光看到方文姣推着外公轮椅
身影，用眼神制止程湛兮。
方文姣不主动提，她也不方便打听。
接下来方文姣就是长辈对晚辈模式型问话，哪里人，家里都有谁，爸妈都是干什
，程湛兮答，中间有模糊部分信息。程湛兮家里有四位老人，常常哄得老人开怀大笑，是最受宠孙辈，这会儿亦是手到擒来。
郁清棠中途从厨房出来，见二老小相谈甚欢，连向不苟言笑外公都温和眼眉。
程湛兮手里还拿着个苹果在削皮，削好人半，分给老先生老太太。
程湛兮忽然若有所感地回头看她，笑容灿烂道：“郁老师吃水果吗？”
方文姣语气怀念且小心，程湛兮内心莫名，还是应声道：“对，
很小就开始学画画。”
方文姣说：“女儿也是。”
她女儿？
程湛兮刚想是不是郁清棠妈妈，方文姣便承认：“就是默默妈妈，她是个画家。”
程湛兮没敢接话。
事伤人家心，才哭得那惨。
方文姣也点点头。
程湛兮眼皮刺痛，后悔没有待会再下来，只好微笑道：“外公外婆叫小程就好。”
郁清棠说：“程老师要留下来吃晚饭。”
方文姣：“把冰箱里虾和肉都拿出来，你都炒吧，招待下程老师。”
程湛兮手指碰碰她手指，和
郁清棠：“……”
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但郁清棠莫名地心情开始上扬。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想不通事就不去想。所以她意识不到刚才自己对程湛兮突如其来冷淡和不满都是源于她在吃自己醋。现在程湛兮又把她当郁清棠，她自然开心。
客厅和乐融融。
郁清棠说过她没有爸妈，程湛兮不知道具体情况，万踩雷。
程湛兮是个让人很有倾诉欲人，方文姣第次见她就对她很有好感，郁辞去世时候和程湛兮现在年纪差不多，她看到程湛兮就仿佛看到还在世郁辞，不自觉地寄托感情。
方文姣双手搓下膝盖，眼神似有哀戚，说：“可惜她生默默时候难产，过世得早。”
程湛兮跟着叹口气。
她心想：原来郁清棠妈妈是难产去世，那她父亲呢？是也去世还是别？
郁清棠道：“知道。”
她去厨房烧菜，程湛兮不好跟着她，便留在客厅，方文姣招呼她坐在单人沙发。
方文姣面容慈爱：“们之前见过，你还记得吗？大概快个月前，在这附近公园，你背着画架，穿身白色衣服。”
程湛兮看看她旁边面容冷峻老先生，轻笑道：“想起来，记得您和外公在公园散步。”
方文姣问：“你很喜欢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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