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好朋友还好，
提好朋友，程湛兮就觉得这事
发展有点怪异。
她是做好
持久战准备，从朋友做起，但朋友和好朋友是有区别。这周之前，她充其量算是郁清棠普通朋友，这周之后，她就仿佛是郁清棠这辈子唯认定朋友，任她搓圆捏扁都不生气。
对郁清棠这样自
封闭人来说，和她谈恋爱也不过如此程度吧？
郁清棠在程湛兮引导下，热情高涨地将削皮荸荠切丁，中途不忘给程湛兮投喂。
程湛兮在往面里加水，腾不出手，道：“你也吃，反正有很多，们俩吃不完。”
点头。
“……”程湛兮指指厨房方向，看着郁清棠便止不住弯起眉眼，再次清清嗓子，才能把话继续说下去，她道，“去和面，晚上准备包点饺子。”
“上次吃完？”
“还剩点，包点别馅，你把茶几上荸荠给，要削皮。”
郁清棠替她拿进厨房，好奇地问：“这个也能包进馅里吗？”
她遇上郁清棠，就像印象派遇见光。
是莫奈在阿弗尔港口画下《日出》浪漫。
她深深沉醉于这样感受。
“去洗碗。”郁清棠用完餐后，如既往地收拾起碗筷盘子。
“好。”程湛兮目光追着她，看她背影，看她扬起衣角，心中便充盈起无限温柔。
程湛兮也笑起来：“下次再给你做别，比如说菱角饭？但要等明年夏天菱角成熟，煮粥也好吃。”
郁清棠眼睛里倒映出程湛兮影子，她眼角弯起来，说：“好。”
程湛兮给她夹块排骨，琥珀油亮，糖色勾人。
郁清棠用碗接过来。
“你也吃。”
郁清棠福至心灵道：“所以你才决定包饺子吗？”
程湛兮望着她灿烂笑：“聪明。”
郁
“可以，切小点丁。”
“来吧。”郁清棠自告奋勇。
程湛兮含笑应允。
她正是打这样主意。
郁清棠在厨艺方面明显有很高天赋，看起来也不是懒得烧菜类型，只是提不起兴趣。她对什
事都不感兴趣，唔，除自己——好朋友身份自己。
她手撑着侧脸，目光柔软地望着厨房方向，很久都不动下。
郁清棠从厨房出来，程湛兮把手放下来，顺势抵在唇边，轻轻地咳嗽声，怕泄露自己眼中过于浓烈情意。
“出去散会儿步？”程湛兮温柔提议道。
郁清棠摇头。
“那你在屋子里溜达会儿？”
程湛兮“嗯”声，给她剥只虾。
郁清棠每样菜都尝过，给出“好吃”评价，程湛兮才动筷子自己吃。
程湛兮饭桌上讲究食不语，而郁清棠不喜多言，这顿饭吃得安静而温馨。
郁清棠进餐动作较慢，程湛兮配合地放慢速度。空气里有细小浮尘，在灯光映照下像颗颗光点，但那些光点都不如郁清棠在她眼前来得明亮。
程湛兮从来没有这喜欢过个人，喜欢到让她讲不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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