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本来就提着重
袋子，又多
七斤荸荠。
郁清棠：“要不
们回超市叫送货上门？”
程湛
东西都装进大塑料袋，
共两个，郁清棠去提那个装猪肋排等肉类和蔬果，手臂连带肩膀被拽得往下沉。
程湛兮笑笑，从她手中接过来，把另个塑料袋里牛奶拿出来提在手上，示意她提轻。
郁清棠不逞强，提起装满零食那个，她伸手向程湛兮：“牛奶给。”
程湛兮递还给她。
她们俩在超市待大半个小时，把寄存包取出离开超市，外面天色已经近乎全黑，路灯亮起来，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
程湛兮休息会儿，还是副有些疲劳样子，她捏捏眉心，道：“郁老师能不能帮推会儿车？”
郁清棠当然答应。
路走来都是程湛兮在推车，她想帮忙但没找到机会，程湛兮无比自然地全程包揽这个活。
到收银台路上，郁清棠双手推车，程湛兮走在她身边，只手抓着她左臂风衣布料，也算种另类挽手，另只手则时不时给她牵牵衣领，勾勾散落耳发。
在柜台很巧合地又遇到那对情侣，排在她们前两位。
条、肉脯、鱿鱼丝、无花果、卤鸭掌、牛板筋、牛肉丝……
推车里空位点点填满，在程湛兮放进四盒不同口味pocky后几乎和边缘持平。
郁清棠说：“可以。”
程湛兮直起腰来，手里拿着包卫龙辣条。
郁清棠：“……”
程湛兮在高低台阶那里找到卖荸荠老奶奶，路灯自后面投过来，斜打在身上，打在她面前竹篾编制筐里，落下片阴影。
筐里还剩下六七斤荸荠，削好有四斤，剩下都是带皮。
程湛兮全要，预付定金足够，她没要找零，老奶奶不肯，从腰包里翻出把皱巴巴零钱，数十八块五给她，嘴里还不停地着急说着方言。
郁清棠在旁边给她翻译：“她说，你要是不收她就不走，不能占好心人便宜。”
程湛兮只好收下，蹲下来帮老奶奶整理摊位，扶着她起身，目送她挎着竹筐，走进苍茫夜色。
程湛兮和那位高个女性相视笑，各自将目光落到身旁女人脸上。
郁清棠在放空。
队伍渐渐缩短，程湛兮来到收银柜台，把里面货品样样拿出来，推车推出去，侧身让郁清棠并出去，在柜台外面等。
“需要塑料袋吗？”收银员熟练地扫着商品条形码。
“需要，谢谢。”
程湛兮把辣条丢进推车，拍拍手，笑道：“好，吃完再买。”
两人站在货架前，身旁是满满当当推车。
“好累。”程湛兮半是叹气半是撒娇地把双手搭上郁清棠肩膀，身体顺势前倾，下巴搁她肩窝里，挂在她身上休息。
郁清棠身体微僵，两只手垂在身侧。
程湛兮把身体重量再倾泻点，郁清棠站立不稳，只得退后小步，双手环住她腰，给她当人形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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