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校门口拐弯，郁清棠顺着笔直
街道往家方向走。
个不经意抬眸，她愣住。
程湛兮站在她面前不远路灯下，只手拿着手机，向她招手。
昏黄路灯在地面拖出长长影子，两道人影交叠在起。
郁
[程湛兮]：郁老师？
10:20
[程湛兮]：郁老师你在吗？手机没电？
最后条是十分钟以前。
郁清棠点开输入框，刚打算打字回复，屏幕跳到来电界面，来电显示：程湛兮。
“注意安全。”
“你也是。”程湛兮说。
郁清棠出门上课，程湛兮从玻璃窗看着她远去身影，抿抿唇，脸上表情渐渐沉凝。
……
郁清棠去趟宿舍区，解住宿学生情况，重点和肖情聊会儿天，怕耽误她休息，都是长话短说。
郁清棠又看她眼，眼神里含义极为复杂。
有点悲伤，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压抑。
像个漂浮在海面许久、即将沉没人忽然看到面前飘来块木板，她不知道这块木板能够托着她上岸，还是短暂希望后迎来更深绝望。
阳光曾来过她荒野，万物生长，转眼又湮灭，给她留下片永夜。
她没有勇气再迎接第二次。
着把两份饭往前推推，说：“你尝尝哪个好吃。”
郁清棠挑起小口焗饭，虾仁混着松软米饭，包裹着浓香芝士，甘甜四溢。
焗饭里配个勺子，郁清棠用勺子挖口，手托着送到程湛兮唇边。
程湛兮张嘴吃，品尝过后，笑容明显地说：“还可以。”
郁清棠又用叉子卷叉肉酱面，吹吹，往前递。
心里莫名地开始不平静，涌动着种近乎喜悦情绪。
郁清棠几乎本能要扬起唇角，咬唇克制住，她平复几秒，接起来，淡道：“喂。”
程湛兮明显有个松口气声音，说：“你下班吗？”
“下班，就回去。”郁清棠迈开脚步，边走路边说。“你在学校？”
郁清棠没注意她忽然高兴语气，依旧平平淡淡：“嗯。”
饶是如此，也比她平时下班时间晚不少。
她出校门口时候拿出手机瞧眼，通知界面好几条消息，来自同个人。
10:00。
[程湛兮]：下班吗？
10:08
整个晚餐郁清棠都很沉默，吃完饭她问：“多少钱？”
程湛兮笑道：“不用，中午不是你请
？
们俩扯平。”
郁清棠收起手机：“去教室。”
程湛兮还剩最后点焗饭，说：“好，待会吃完把垃圾扔，之后就回家。”
郁清棠颔首。
程湛兮摇头笑：“不要，你先吃。”
郁清棠沉默，手不往回收。
程湛兮只好张口咬住叉子，将面条卷过去。
待郁清棠吃完，程湛兮问：“哪个好吃？”
郁清棠指指意大利肉酱面，程湛兮将海鲜焗饭挪到自己面前，道：“觉得焗饭好吃，吃这个，你吃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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