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尽量让自己
心情保持极度平静，给程湛兮打
个电话。
响十来秒，对面接起来。
“喂。”浓浓鼻音传进耳朵，像冬天暖洋洋窝在阳台晒太阳猫，女人声音带着醒后慵懒。
郁清棠心潮起伏
下，慢慢道：“打扰你睡觉吗？”
郁清棠去趟超市，买点煮粥食材，出电梯时候再次往右边2102瞧眼，轻轻地咬住下唇，面露担忧。
窗帘紧闭、昏暗卧室房间里，床头柜手机屏幕亮亮。
[郁清棠]：程老师醒吗？
程湛兮呼吸均匀绵长，心口轻轻地起伏着。
郁清棠把手机放在厨房料理台，边处理食材边用余光注意屏幕。
葛静笑道：“看郁老师平时冷冷清清，没想到还是很关心程老师嘛。”
杨莉道：“谁说不是呢，
开始以为程老师剃头挑子头热，整天往郁老师那儿凑，郁老师都不是很爱搭理她样子。”
葛静道：“听说表面越冷淡人，内心越热情，哎你说郁老师私底下对程老师什
样啊？会不会是特粘人那种，成天撒娇要抱抱……”葛静要被自己脑补甜死。
她是除程湛兮、郁清棠和温知寒外办公室里最年轻老师，三十出头，未婚，活跃且活泼，喜欢上网冲浪，她可以单身，但她嗑cp必须结婚！
杨莉看到她满脸姨母笑，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提醒道：“葛老师，为人师表呢？”
在家睡觉。”
杨莉和程湛兮再投缘也是同事关系，何况当着她女朋友面，杨莉适可而止地表达关心：“要是晚上烧还没退话，就带程老师去医院看看吧。最近流感频发，多注意点总不会有错。”
郁清棠嗯声：“会。”
郁清棠小时内看不下六次手机，程湛兮都没有消息进来。
下午第三节下课铃打响。
弄完以后，郁清棠翻出买来以后就没用过几次砂锅，清洗两遍，淘米，盛水，放到灶上，幽蓝色火焰从灶下蹿起。
……
郁清棠用抹布包着揭开锅盖，粥熬得浓稠甜香，她用长柄勺搅搅，放点儿冰糖调味。
程湛兮上次很喜欢吃乌米饭就是甜，她似乎有些嗜甜。
火调到最小，煨在灶上保温。
葛静托腮道：“现在又不在上课，还不许人小女生下？你上回买连体裤发朋友圈，还给你点赞。”
杨莉：“……”
几位男老师听得脸懵。
他们最多八卦下八字撇捺，成他们也就不聊这事，横竖他们儿子女儿是都没机会。葛老师和杨老师怎还越来越起劲？
***
郁清棠开始收拾桌子，东西都锁进抽屉。
她坐着等到第四节上课铃响，拿起手边包包，出办公室。
葛静待她走远，低声对办公室诸位同事道：“郁老师又提前下班？”
杨莉捏着根红笔晃晃，从试卷里抬起头，对她说：“程老师不是生病嘛。”
葛静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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