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起那群学生
个个坐姿挺直，面带自豪，期盼得到她
赞许目光，那样热烈，让她下意识地避开
所有人。
李岚说：“刚开学时候，
们所有人都很喜欢你，还和别班炫耀，大家上你课都很积极，你教得也很好，所以们都愿意努力去学，不想让你失望，有几个基础差同学，每节课间都在做数学，问同学问题，慢慢地赶上来，们交出来成绩单告诉们努力没有白费，但是您反应却让们觉得这份努力大打折扣。
“很多同学都觉得您只是不擅长表达，每位老师有自己个性，不是谁都是程老师。们没有要求很多，只是想让你看到们，真心地肯定们，而不是冷冰冰地吐出固定模式话语。们是人，不是组数据，不是你输入指令，就能触发激励，如果只是敷衍赞扬，们宁愿不要。
们成绩进步或者退步，遵守纪律还是违反规定，你看们眼神都是样，不高兴也不愤怒，不难过也不恨铁不成钢。您说话语气也从来没有变化，们明明都那
努力，为什还是看不见你笑容？”李岚声音里带上哽咽，“你是不是从心里就不喜欢们？甚至很讨厌们？”
郁清棠言不发，静然望她。
“你觉得有什地方做得不对，或者不够，导致你不满，你可以说出来。”
李岚沉默会儿，反问她：“老师您记不记得，们开学以后，第次月考，数学单科成绩考全年级第二，甚至超过个实验班。”
郁清棠有印象，遂点点头。
七班数学单科成绩是最好，连温知寒物理也要往后排，第次月考成绩出来以后，大家都很惊讶，数学学科组组长还专门表扬郁清棠，让她交流教学经验。郁清棠以为是班主任带学科，还有她教学认真原因。
李岚接着说：“那您记不记得成绩公布时候，您是怎说？”
“运动会排练得那辛苦，怕晚上加练回家不安全，们就晚自习之前时间练，全班同学都配合们把教室腾出来，还给们加油打气，你呢？你有来看过们眼吗？你有问过们训练进度吗？们遇到很多困难，有同学边哭边练，边练边哭，这些你应该都不知道。”
“运动会表演那天……”李岚吸吸鼻子，说，“算。”
她缓会儿，道：“后来想，您不是讨厌们，只是不关心们学习以外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兴趣解们，就像台无情教书机器。”
李岚笑下，笑容里掩不住苦涩，眼圈跟着并红。
她吐口气，故作轻松地道：“无情就无情吧，还挺酷是吧？
郁清棠看着她，没说话。
李岚自问自答：“您说，辛苦，下次继续努力。”
郁清棠淡道：“这样说有问题吗？”
李岚说：“没有问题，但您说这句话时候，并没有在看着们。”
郁清棠不记得，但她想，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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