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岚声音低低地回。
她低头进
教室。
郁清棠听到里面
早读声弱
点，还有模糊不清交头接耳声，慢慢音量又恢复正常。
郁清棠想起办公室里女生物老师和她说过话。
——在班上培养你眼睛和耳朵，那
多人，天天要盯着，个人累都累死。
女生不自觉地垂下头，说：“……没有。”
郁清棠淡漠道：“进去吧。”
女生进去，消失在门后前最后秒回头看眼。
早读课前五分钟，李岚出现在走廊尽头，马尾利落，面容清秀漂亮，背脊挺拔，校服干净得成为走廊学生里打眼抹亮色。
不管她是不是班长，都是个很醒目女孩子。
七班学生现在和郁清棠关系几乎剑拔弩张,她不想再在旁边衬托,火上浇油。
郁清棠嗯声，独自走。
七班教室门口。
郁清棠和往日无异，站在教室外走廊里看着穿着校服学生们个个地从楼梯上来，或单独或二三结伴走过来。
有会打招呼：“老师好。”
修车摊老爷爷已经在这里修二十多年车,郁清棠以前自行车坏都是在他那修理，后来离学校几百米远地方开家自行车专卖行，很多学生都去看起来更“靠谱”门店修车,光顾老爷爷修车摊学生越来越少。
郁清棠数年如日,早上来得早,还会特意和对方聊会儿天。
毕业以后，郁清棠就没再回来过，包括成为中老师后,她只是偶尔远远地看上几眼，没有再近前。七八年过去，或许对方已经忘她。
郁清棠照旧在校门口看会儿两人背影,便踏进校门。
程湛兮比划得满头大汗，她手语积累实在太少，因为平时用不上,很多都是学就忘，忘再学，再忘,面对被她逗得无声大笑老爷爷,她决定回去再好好加练,万将来她找到默默，还是只会那几句话,多尴尬。
——班委不
郁清棠回身看着班级里早读情况，等听到李岚脚步声，才回头，用自若目光在她脸上迅速扫过，快得看不清她鼻尖痣。
“老师好。”
“进去吧。”
李岚立在原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音量道：“郁老师，
有话想和你说。”
郁清棠迫不得已将视线落在她脸上，避开清澈眼睛和鼻尖痣，上移到少女光洁额头，淡道：“晚自习说吧，先好好早读。”
郁清棠点点头。
有同学习惯就直接进门，因为郁清棠并不挡在必经之路。
有个学生打完招呼，站在郁清棠面前不走，大着胆子抬头，望进她眼睛里。
郁清棠和她面面相觑。
郁清棠：“？？？有事？”
程湛兮踏进办公室,郁清棠从办公桌后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眼。
程湛兮奇怪地摸摸自己脸。
怎又是？
郁清棠起身,表情平淡地说：“去教室。”
程湛兮立刻道：“也去。”她想想,又改口,“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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