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她住
地方不远，跑步回去二十分钟，程湛兮把长发随手绑
个马尾，风衣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里，沿着马路往家方向跑。
出租车比程湛兮速度快得多，半途她就接到郁清棠电话。
“
到。”郁清棠嗓音清冷，因为在客厅所以听起来有些空旷。
程湛兮喘着气：“也快。”
郁清棠：“……”
“明天见。”程湛兮给她带上车门。
后车窗和上次
样缓缓降下来。
郁清棠：“你……”
程湛兮抢答道：“是程默。”
郁清棠：“……”
她有个轻微歪头动作，不注意话很容易忽视，好像在确认刚才感觉到目光是不是自己幻觉，这让她素来不近人情脸显得生动可爱。
程湛兮唇角扬起浅浅弧度。
她想起她小时候养过只布偶猫，那只猫特别特别懒，唯爱好就是窝在矮柜上睡觉。程湛兮调皮戳它下，它就睁开清透宝石蓝眼睛，懒洋洋地歪下脖子，然后继续把脸埋进毛茸茸前爪里睡觉。
程湛兮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关灯，可惜她没能看到郁清棠睡觉样子。
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出很远。
消息报平安。”
送走学生，烧烤摊前只剩下程湛兮和郁清棠两个人。
程湛兮提议：“走走？”
郁清棠颔首。
昏黄路灯在两人身后拉出长长影子。
程湛兮：“……”
这糟糕无比对话。
作为曾经有过销魂夜两人来说，这段记忆其实不常出现在她们脑海中。郁清棠清心寡欲，半点不热衷此事，多年来连自给自足经验都没有；程湛兮则是个更侧重灵魂吸引人，目前阶段她精神需要远远大于那方面需求。
但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记忆总是会在意想不到时候忽然跳出来，给你人生添上点无伤大雅惊喜。
程湛兮伫立在夜晚凉风里，身旁是电线杆，她扫眼远处稀疏行人，抬手摸摸自己烫
她将情不自禁翘起唇角压下去，目光不自觉地含上丝若有若无嗔怪：“是想说，注意安全，明天见。”
程湛兮嘴角轻弯：“拜拜。”
“嗯。”
郁清棠升上车窗，和司机报地址。
程湛兮直起身，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程湛兮抬腕看眼手表，驻足道：“郁老师家住在哪儿？送你回去？”
“不用，打车回去就好。”
“那你到家给打个电话。”
“好。”
郁清棠弯腰坐进程湛兮给她拦出租车，才想起来程湛兮和她说是“打电话”而不是“发消息”。
郁清棠心不在焉，程湛兮嘴角含笑，满足地看着她心不在焉样子。
地上影子手牵着手，思念点点被填满。
她只手点着下巴，目光越来越明目张胆，想看看她多久能发现。
郁清棠终于从出神状态里出来，偏头看向她，程湛兮面色无异，光风霁月：“怎
？”
郁清棠简短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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