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啊,也对,祁衍不知道自己家,
这发展……怎有点不对劲……
祁衍不动声色地将被子从它脚底下撤走,心说过会儿还要换套床单被套。
揉揉它下巴和大脑袋,祁衍转移话题,“看冰箱里还有只帝王蟹……等这久,刚才又……玩会儿,该饿吧……”
余夏猛地抬头。
余夏:“……”
来啊来啊!
过来啊!
放马过来吧!
这可是你先动手不怪,要是把你打狠你可别哭。
余夏打算借着这机会狠狠出口气,主要是好好教育孩子!
上嘴,终于,好听布料破裂声音响起,里面鸭绒跑出来,余夏重重哼声,威胁地看祁衍眼,然后跳上床,重重摔在柔软被子上,身子弹好几下。
祁衍:“……”
祁衍:“你把枕头咬破,睡觉时候枕什?”
枕什?枕酒瓶子吧!
让你下次还喝!
哄好那头发疯就横冲直撞四处搞破坏小祖宗,祁衍不动声色舒口气,找出自己换洗衣服,到浴室里洗个澡。衣服褪去之后,祁衍看看胳膊肘和膝盖,都已经青。还好不严重。学到后来,他找到感觉,也就没有再出意外。他刷牙洗脸,身上没有任何酒气,才慢吞吞地擦着头发出来。
床上躺着只四仰八叉哈士奇,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消停下来睡过去,祁衍莞尔,望着地上狼藉又头疼,只好认命收拾残局,还要轻手轻脚,唯恐吵醒那个小祖宗。
翌日,陶择头晕脑胀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姐姐家里。餐桌上,陶蓓蓓和她婆婆对他进行着谴责,无疑是学生怎能喝酒,多不好。
陶择本来就宿醉宿,听到她俩声音像苍蝇样,嗡嗡,有点受不,忙打岔,“谁送回来?”
“小祁啊。”
余夏搓搓前爪,摆好架势,激动浑身颤抖。
可谁知道,祁衍反应让他瞠目结舌。
祁衍摸摸祁火火狗头,语气和风细雨,“你嘴不疼吗?”
望着它气发抖身子,祁衍有些头疼,开始无用后悔,早知道就不喝。
余夏:“……”
余夏在床上打滚,四爪乱蹬,咬着被套甩着头,活像只发疯哈士奇,猢猢声不绝于耳,随之而来,是被套撕裂声音。双吊梢眼燃烧着小火苗,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祁衍忍不住扶额,看着报废被套,嘴角忍不住抽搐,但念及祁火火发疯源头是自己,便有点心虚气短,不好斥责。
祁衍摸摸鼻子,佯装若无其事,走上前去解救那套可怜无辜被套。
余夏警惕后退几步,嘴里还咬着块布,斜睨着他,呸声,吐掉破布,态度极其嚣张。
自家崽子年纪轻轻学人家喝酒,大半夜才回来,余夏生气,偏偏人认错态度极其诚恳,可谁都知道男人鬼话不能相信,他只好变着法子泄火。
余夏睥睨着祁衍,心道,怎样?受不?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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