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站在余夏不远处,低头看他。
因为他背着光,余夏看不出他脸上神色,于是站起来,想像往常样,走到祁衍身边,结果刚站起来,伤腿瘸,又虚弱地跌回原地,小声呜咽着。
余夏舔舔自己伤腿,小心翼翼抬头,眼睛清澈而水润。
似乎是长久得不到祁衍回应,小东西失望地低头,前爪往前探探,估计怕黏上去又会被踢开,所以颇有点失魂落魄收回爪子,努力撑起自己身体,眼巴巴地看着祁衍,副可怜模样,随后泄气般,身子萎顿下去,摇摇尾巴,然后拖着残躯想爬回自己老巢。
说是残躯也不为过,刚才和虎头打架虽然是串通好,但估计虎头心里也憋着坏,下口毫不留情。番摸爬滚打,本来就脏兮兮毛发更加狼狈不堪。余夏路走东倒西歪,几乎是匍匐前进,草丛和草丛里隐藏小石子从伤口上擦过,让他倒吸好几口冷气,这滋味别提多酸爽,就像倘若被人打棍,这疼痛你尚且可以忍得,但若是撕掉嘴上块皮,能让人疼发抖,且铭记于心。
样,撞上虎头身子,虎头条件反射咬上去!
“啊——”余夏疼大叫声,本来快要痊愈后肢又被虎头咬住!
余夏被虎头咬着腿在半空中不住乱甩,像颗海藻,流着宽面条泪,都快要吐。
余夏本来计划中就有这条,让虎头找准时机在他身上弄出几个血淋林伤口,最好让人看就觉得命不久矣奄奄息感觉,可是力道要拿捏好,要雷声大雨点小。虎头条件反射咬住之后才发现是他,于是立刻放松嘴巴,没有伤到他骨头,但又想着自己曾经在这狗崽子身上吃亏,于是暗戳戳假公济私,私下报仇,利用拉扯力将皮肤伤口扯更大些。
它甩起劲,余夏却差点吐,眼角余光看到祁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根棍子,心中骇然,立马在半空中灵活转身,咬上虎头脖子,实则是低声告诉它快跑!
余夏路鬼哭狼嚎,边半真半假装着可怜,快爬到花坛,突然被人捏住后颈,整个身体腾空起来。
他变成幼崽后,本来就是小小团,所有东西都变大,此时突然被举高,时间吓跳,四只爪子不停扑腾,因为背对着人,不知道是谁把他拎起来,虽然这里除祁衍没有其他人,但他不确定自己招数是否奏效。
等那人收回手
虎头当然也看到祁衍单手执棍向它走来,少年人脸上表情阴鸷,它毫不怀疑,下秒祁衍就能让它血溅当场,于是立马偃旗息鼓,看似是被余夏咬怕,夹着尾巴趁着夜色逃走。
祁衍望着虎头逃跑方向,神色未明,半晌,将棍子随手扔。
余夏身上被虎头咬好几处,脖颈处扯掉块皮,腿上更为严重,鲜血淋漓,毛皮斑驳。他试着站几下,又忍不住瘫软在地。
太疼。
他在心里给虎头点个赞,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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