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瑶站在楼某间客房飘窗前,手里托着支红酒杯,骨节分明修长手指贴着冰冷玻璃摩挲,她静静地注视着里面红色液体,手指轻晃,红酒便跟着晃动,秦意浓那天神情透过酒液,再次浮现在她面前。
那种清高,骨子里透出冷漠,明明看起来柔弱得不堪击,却顽强得坚不可摧。
纪云瑶自嘲地笑笑,本以为她唯利是图,不择手段,没想到她说竟然是真。
为自保。
她不仅查和黎益川过节,还查她出道以来所有事情。有人赌是好赌,有人赌是因为无所有,前者是她,后者是秦意浓。
秦意浓都感觉得到。
而今天,后两种都不是,更接近第二种,说明她不想搞事,只是在恶作剧。
秦意浓抬指揉揉眉心。
***
——小姑,你说人要爬到多高,才能满足呢?
唐若遥不知道她方才经历怎样心惊胆战,只以为她累,扶着她在沙发坐下。
“怎样?”
“给倒杯水。”秦意浓心力交瘁。
她个人倒不是很怕纪云瑶,哪怕纪云瑶铁心和她作对,至多就折她个人。她只怕纪云瑶像上次那样,把主意打到唐若遥身上。
个黎益川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再来个摸不透心思纪云瑶,光想想就令她头昏脑涨。
点着自己光洁白皙下巴,笑着问道:“宝贝,你是更喜欢那个遥遥,还是更喜欢?”
秦意浓神经倏地紧绷,垂在身侧指节微微握成拳。
直觉告诉她,如果宁宁回答唐若遥,纪云瑶绝对会对唐若遥不利。
秦意浓从未料到有天,宁宁句话会左右唐若遥命运。
宁宁低下头,认真地思考几秒钟,抬起脸来,很奇怪地说:“唐阿姨是阿姨,你是姐姐,为什要比啊?都喜欢,样喜欢。”
怪不得她比不上她。
她不仅赌不过她,在别方面也……换
——自然是能爬多高爬多高。
——名利这吸引人吗?
——你又怎知道大家都是为名利?
——那是为什?
——为自保。
秦意浓抿口水,强迫被纪云瑶三番五次搅得头乱麻大脑冷静,理出条清晰思路来。纪云瑶虽然阴晴不定,但秦意浓也不是省油灯,她和纪云瑶打过多次交道,对方真实心思在她面前不是滴水不漏。
在纪家聚会每次,她视若无睹。
她来秦家看宁宁,对秦意浓是温和疏离,偶尔会刻意表达出亲近。
江老生日宴那天,她不满。
和黎益川吃饭那天,她敌意。
“如果非要你比呢?”纪云瑶看眼脸色僵硬秦意浓,眉梢轻挑,果然唐若遥是她软肋,连掩饰都忘记。
“不比不比。”宁宁耍赖道,“困要睡觉。”
她才不傻,这种问题除在妈妈面前,任何人都不能说真话。
纪云瑶大笑出声。
秦意浓无名指颤颤,只手扶着唐若遥胳膊,慢慢地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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