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将手机砸在
她
脚下，摔得四分五裂。她扭过头，心口不住地剧烈起伏，盯着纪书兰双眸猩红如血，仿佛
头困兽，她在笼中嘶吼，却发不出点声音。
纪书兰定住脚。
秦意浓沉重背影消失在楼梯后。
压死骆驼从来就不是最后根稻草，而是落在她肩上每根。
***
“对不起，是妈错……”
秦意浓将自己袖子点点地拽回来，目光悲愤，凝聚着巨大哀恸。
她心脏被凌迟，千刀万剐。
秦意浓露出个要笑不笑神情，轻轻地说：“以前他能为钱卖
，现在也能为钱卖他外孙女，他就是个人渣，这
多年……”
秦意浓喉咙里滚出两声笑，低低，自嘲。
而这个念头，在纪书兰躲闪目光下渐渐成真。
秦意浓眼前黑，身形狠狠地摇晃下。
“秦鸿渐找你？”半晌，秦意浓听到自己不稳声音。
纪书兰低头。
秦意浓突然爆发：“你说话啊！”
秦意浓回头冲她做个“嘘”手势，电话里安灵说：“问到，是……”她欲言又止，用力攥着桌面边缘指节泛白。
在给秦意浓打这个电话之前，安灵刚刚捏断根笔。
“是谁？”秦意浓问。
“秦鸿渐。”安灵咬着牙，字字地念出对方名字。
秦意浓险些脱口而出句“不可能”，她皱眉道：“他怎会知道宁宁？”
唐若遥看见热搜后，第时间给秦意浓打电话。
是啊，这多年，原来什都没有改变。
所有经历过，就像历史轮回，都在上演。
秦意浓挥开纪书兰复又抓上来手，转身朝楼上走去。
纪书兰下意识追上去。
面前砰声巨响。
纪书兰被她吓跳，扛着她冰冷目光抬起头，自责道：“是。”
“你把宁宁存在告诉他？”秦意浓眼睛红。
“……”纪书兰说不出口，眼泪滂沱，“对不起。”
她抬手用力甩自己巴掌：“不是故意。他跟说他错，他知道悔改，他岁数大想享受天伦之乐，想让求求你。知道你不喜欢他，没想带他进家门，但他毕竟是宁宁外公，那时候又那喜欢你姐姐，就说让他在幼儿园门口远远地看眼，就看眼……”
“没想到……”纪书兰泪如雨下，去抓秦意浓袖子，额头抵着女儿胳膊，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自己藏得那周全，偶尔去接人都在车上坐着不下来。连黎益川都不知道，秦鸿渐难道会比黎益川消息更灵通吗？
安灵捏着酸疼鼻梁道：“不知道，让人继续查。”
秦意浓久久没有回应。
安灵将手机拿下来，显示正在通话中，她疑道：“喂？”
秦意浓举着手机手慢慢放下来，慢慢转过身，视线落到面前眼圈微红纪书兰身上。她在刚刚那瞬间，突然闪过个可怕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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