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关菡带
，在客厅
沙发上。”
唐若遥顺嘴问
句：“关菡人呢？”送她进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对方。
秦意浓表情出现段短暂空白，继而是几息静默。
然后唐若遥看着她拿起手机打个电话：“你进来，随便找间客房睡，顺便把客厅沙发上换洗衣服拿进来，
在楼主卧。”
唐若遥：“……”
秦意浓沉默秒，老实交代道：“就是晚上和你说过。”她顿顿，犹豫说，“其实……”
“其实什
？”
“知道是在做梦，过会儿它自己就醒。”
“既然在你身边，为什要等它自然醒？”唐若遥理直气壮地说。
秦意浓哑然。
不要听，很快就过去。
唐若遥被她忽然抬手动作挥到脸颊，直接惊醒，她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下，迅速伸手按亮床头灯。她拉下她捂着耳朵其中只手，在她耳边轻轻喊她名字：“秦意浓。”
“……”
唐若遥推搡她肩膀，声音提高：“秦意浓？”
秦意浓始终没有反应。
也被汗水糊得看不清来路，两条腿跟灌铅似。秦意浓跑得越来越慢，她肺部撕裂般地疼，喘口气嗓子里便跟风刀卷过似，刀刀地在割裂她喉咙。
她跪跌在地，双手撑在冰冷泥土里，迷雾散去，是座熟悉山谷，道道声音冒出来。
“贱人！女表子！破鞋！”
“八百里以外都能闻到你身上骚味。”
“像你这种人，还是死干净，浪费空气。”
秦意浓不自在地别开眼。
她原来计划就是给唐若遥上上课，没想过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自然忘记在院里
秦意浓想想，组织下措辞，道：“意思是，你不用那紧张。”还用那种法子，秦意浓刚才被吻醒时候，面前是唐若遥虔诚闭着双眼，还恍惚以为自己是做个美梦呢。
唐若遥眼睛都红圈，不知道是气还是怕，胡搅蛮缠道：“就是紧张！”换自己这样看她紧不紧张，站着说话不腰疼。
秦意浓气势下子弱下来，词穷地讷讷道：“那你……”她心里叹口气，“你说什就是什吧。”
她示弱地看向唐若遥：“想洗澡。”
唐若遥：“这里有换洗衣服吗？”
唐若遥将她扶起来，看着对方困于梦魇中苍白脸色，下定决心。
秦意浓倚靠在床头，背后垫两个枕头，双手捧着唐若遥端过来温水，小口地抿着，嗓子还略微有些哑，眉目里透出几分歉意：“吓到你，不好意思啊。”
唐若遥抽两张纸巾，给她擦擦额上汗：“梦到什？”
“没什。”
唐若遥盯着她，不说话，眼神却很倔强。
“忌日快乐。”
“祝你出门被车撞，全家不得好死！”
声音反弹到山壁，空谷里产生巨大回声。
秦意浓神情痛苦地蹲下来，双手用力捂住自己耳朵。
是梦，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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