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脚不怕穿鞋,横竖就这条路,就算
韩玉平起用她是冒风险,她自己拍这部电影也是孤注掷,要功成名就,要败涂地。
“以为是在做善事吗?”韩玉平吸口烟,点着她鼻子,说,“生平最恶,就是演员对自己角色没有信念感,可以说你演是摊臭狗屎,你自己不行。”
秦意浓眼圈红,差点又被他说哭。
“你快赶上那个天三顿按点儿哭女演员,骂你骂得还没她多呢。”韩玉平嘲讽她道。
秦意浓把眼泪憋回去,双眼睛里隐隐地冒火。
秦意浓抬起张遍布泪痕脸。
韩玉平没给她擦,也没表现出什怜惜之情,只淡淡地说:“被骂哭人多去,你不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
秦意浓愣愣。
韩玉平自顾自继续道:“以前有个女演员,上戏,被骂得天三顿哭,比吃饭还准时。那过后负责盒饭剧务都不用看手表,只要看到她哭,就知道要订餐。”
秦意浓破涕为笑。
自卑和胆怯。
有天剧组中午休息,上午那场戏难度很高,秦意浓怎演都演不到韩玉平满意地步,当着全剧组面,被劈头盖脸地骂整个上午。
她坐在角落里沉默异常地吃盒饭,突然就很想哭,然后她没忍住,就真哭出来。
当然,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安静地泪流满面。她把头垂得很低,咸湿眼泪混着饭起吃。
耳边传来脚步声,秦意浓来不及擦脸,眼前便落下片阴影。
韩玉平掸掸烟灰,闲闲道:“别人被骂还能虚心接受,学习改进,你被骂就只会坐在这哭,不会自己想办法吗?脖子上顶着是个夜壶?”他睨秦意浓眼,就差把自己脸按她手上,恨铁不成钢地说,“导演都坐到跟前,也不知道问!”
秦意浓后知后觉,如饥似渴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韩玉平支烟燃到尽头,他二指松,丢到地上,用皮鞋尖碾灭,站起来,居高临下冲秦意浓道:“在片场里,只有角色,没有其他,把戏演好,这是你唯要做事。现在告诉,你行不行?”
秦意浓亦从凳子上起身,和他平视。
“行。”斩钉截铁个字。
秦意浓问他:“导演,是不是不适合拍戏?”
韩玉平反问:“你觉得呢?”
秦意浓想起上午频频ng,股疲累涌上心头,说:“可能吧,真不行。”
韩玉平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点支烟,叼在嘴里,平淡问:“那,除演好这部电影,你还有别路走吗?”
秦意浓哑然。
她不想让人看见,于是将头垂得更低。
来人是韩玉平。
韩玉平自带个小马扎,在她面前坐下,说:“把周围人都支开,可以抬头。”
秦意浓不动。
韩玉平:“也不是第次哭,上次你试镜通过哭得比这还要惨烈,什没见过,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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