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能随便开。”王琳做个手势,示意她像往常样躺下。
秦意浓闭着双眼,平躺在柔软沙发,两手搭在腹上,呼吸均匀,神态平和。
寒暄数语。
王琳慢慢将话题切入到关于昨晚发生事情。
先前还配合秦意浓突兀地抿住嘴唇,闭口不言。
秦意浓用点头肯定她猜测。
“自己弄。”
“为什?”
“没忍住。”秦意浓抬起右手掐掐眉心,神色里闪而过自嘲,“医生,你说是不是有向精神病发展趋势?”
王琳安抚她:“不会。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最近睡眠质量怎样?”
秦意浓眼下略带青黑,脸色有着妆容都遮掩不住疲惫,淡淡道:“帮约王琳。”
关菡:“……好。”
***
心理咨询室房门紧闭,里面点着安神镇定熏香。
她心理医生王琳坐在秦意浓侧边沙发上,容貌和善。
关菡来找秦意浓时被她手上绷带吓跳。
“摔碎个杯子,收拾碎片时候不小心划到。”秦意浓摆手,轻描淡写道。
关菡要是信她,她就不是秦意浓心思缜密万能助理。
收拾什样碎片能把整只手都包起来?
她心里掠过阴影,依稀记起某个相似场景。几个月前,秦意浓怒唐若遥不争,电话里对她说些重话,秦意浓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过段时间出来,掌心莫名其妙地贴张创可贴。
王琳讶异地挑起眉梢。
这还是秦意浓第次这快地出现抵抗情绪。要是她对自己开始设防,要
“时好时坏吧。”秦意浓说,“昨晚没睡,遇到点不好事情,情绪激动砸个杯子捏着玩。”
她说得轻描淡写,王琳却悚然惊。
现代人精神压力大,有捏方便面捏饼干,但捏碎玻璃这样带着自残倾向举动,就不是简单压力可以解释。
秦意浓将绷带重新包起来,单手灵活地打个结。
“有没有什药可以给调节下?”秦意浓开门见山,显然她对自己情况已经有初步预估,且并不乐观。
她自然注意到秦意浓不同寻常手,打招呼时候随口问句:“受伤?”演员受伤是常事,王琳不知道她行程,以为她现在在拍戏呢。
秦意浓颔首。
王琳没多想。
这会儿秦意浓对着她,将手上紧紧缠绕绷带圈圈地解开来,露出掌心和指腹触目惊心割伤,伤口处理过,肉色里透出鲜血殷红。
王琳突然想到什,脸色变得极差:“这个是……”
——不小心划下。
她当时亦是这个说辞。
关菡涌现出个可怖猜测,趁秦意浓在书房看书时候,在房间里垃圾桶里四处搜寻,秦意浓应该清理过垃圾桶,关菡没找到玻璃残骸。
但却更佐证她猜测。
秦意浓从书房出来,没受伤那只手叩叩门框木板,关菡正蹲在个垃圾桶面前,往里看,倏然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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