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关助理已经懂她未尽之言,默默地为自己掬把辛酸
关菡不着痕迹地眯眯眼,觉得秦意浓可能有话要交代,坐直身子。
“上回用那种药膏还有吗?”秦意浓走到她跟前,没头没尾地说句。
关菡脑筋转转,明白过来,问:“是拍《渡河》时候用吗?”那部电影有场扇巴掌戏码,秦意浓是被扇那个,和她搭戏是个老前辈,两人真拍真打,秦意浓脸都被扇肿。关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支很管用药膏,没多久就消。
秦意浓点头:“就那个。”
“有是有。”关菡眉头微皱,“但没带啊。”
菲费用,前期投入更是不低。唐爸爸个人上班,四张嘴要养,其中个还是嗷嗷待哺婴儿,花在她身上多,用在继母和弟弟身上就少。继母趁着唐爸爸不在,会儿指桑骂槐地大声说谁家女儿拖油瓶,嚷得邻居家都能听见;会儿搂着襁褓里弟弟哭诉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奶粉都喝不起;会儿觑着唐若遥沉默做家务背影,唱三叹埋怨自己怎嫁到这户人家。
其实唐若遥很早就开始干兼职,寒暑假出去打工,基本能交上自己学杂费,有时还有剩余,剩余钱全都贴补进家里。
风言风语她听惯,早就练出身不想听就可以不听本事。阮琴对她冷嘲热讽时候,唐若遥看似专注,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在放空状态,就算进耳朵,也不会进脑子。她知道阮琴是因为什,她甚至能理解她,愿意让她出出气,说两句而已,也不会少块肉,也深知阮琴在秦意浓威慑下,根本翻不出什水花儿来,所以才听之任之。
唐若遥用手扶着额头,脑子里纷纭杂乱,用力掐掐眉心,才让自己从记忆中脱离。
她去厨房给自己做份简易低卡午餐,开电视机,调到纪录片频道观看——这是秦意浓习惯,不知不觉影响到她。秦意浓半路出家,没有接受过科班训练,她在表演上有很多自己独到见解和方法,是学院里不会教也教不。
就算她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也不代表她会随身带着消肿药膏吧?以前不好说,现在敢扇秦意浓巴掌,八成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
秦意浓几不可察地拧拧眉,问:“在哪?”
关菡诚实回答:“在家。”
说完这句话,关菡心里突然涌上缕不妙直觉。
秦意浓就这静静地看着她,言不发。
客厅窗帘都拉上,只有电视屏幕是亮,唐若遥眼神专注,脸时被照亮,时又被黑暗吞没。
***
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关菡抬起头,秦意浓换身随意居家打扮,长发蓬松地披在身后,件宽松长款T恤,白短裤,趿拉着拖鞋,因为个子高挑,只堪堪遮到腿根,眼看上去都是腿,白得反光。
关菡多看眼大长腿,才收回视线,习惯性看左手腕表时间。
上去还不到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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